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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專案已經停了很久了，琛哥沒說繼續就沒人敢動。但是虧損已經很大了，每停一天十幾萬就出去了。&rdo;於曉光站在窗邊，皺著眉眺望著看出去，外面一片碧海藍天，偶爾海浪翻卷打在沙地上，又很快退卻。

&ldo;他&rdo;

&ldo;因為這個你差點被人拿了命，香饃饃變肉中刺。所以他寧願每天這樣虧光，也不再有所動作。&rdo;於曉光盯著陳霆的眼睛，目光咄咄逼人，裡面眼刀毫不客氣地射投。

&ldo;從你走了之後，他就變了。他從來不肯吃一點虧的人，現在做得事情壓根讓人想都想不到。&rdo;於曉光斂了斂目光從口袋裡摸出煙，隔空拋了一根給陳霆。然後自顧自點了起來。

陳霆伸手過去，於曉光又把打火機丟擲。他一下接住，按下火機，湊到跟前點燃。他的嘴唇一啟一合，眼角發緊，胸口也箍得緊。

&ldo;他們不敢勸，我敢。&rdo;陳霆向於曉光的方向走近了些，他微仰下巴和他對視。

於曉光笑了，眉眼在青煙繚繞中愈發深意，他向陳霆做了個&ldo;請&rdo;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往裡間走，門一推開，裡面的人已恭候多時。

&ldo;光哥，小少爺。&rdo;路遙面前的桌子上堆了一堆圖紙，他聽見開門聲就站了起來。陳霆一見是他，想起來是上次和自己一起來勘測的工程師，主動先上去伸手問好。

&ldo;路老師好。&rdo;陳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煙撤了，掐滅了扔在煙缸裡。路遙笑著擺了擺手說別別，三個人圍著桌子開始討論專案程序。

&ldo;海王星的風向頻率、河流道路等資料我已經全部整合出來了，上次小少爺做得報告相當專業。&rdo;

&ldo;路老師叫我阿霆就好了。&rdo;陳霆笑著對路遙說，目光卻迅速跳轉到報告上仔細地檢查起來。

&ldo;行，那我也不客套了。阿霆，光哥，資料方面和風險評估現在已經完成，但是現在還有幾個問題。&rdo;

&ldo;你說。&rdo;於曉光翻著報告頭也不抬地說。

&ldo;第一，公海賭博的風險遠遠高於我們在澳門的盤口，&l;三道會&r;在海運方面的經驗有限，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在這方面有豐富經驗並且可靠的人。&rdo;

&ldo;第二，除了賭場，船還要用做海運走私的話，不能以&l;三道會&r;的名義。&rdo;

話剛說完，於曉光和陳霆抬起頭，於曉光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他沉思一會才說：&ldo;第一個好辦，唐胤秋在&l;烈火&r;呆了五年，琛哥剛試過他的水，可以用。&rdo;

&ldo;第二個的話三道會一直只吃賭這塊，現在要吃海運確實容易樹大招風。所以我們要找一個合夥人，這個人的地位不能比&l;三道會&r;重，但在道上也要有能說話的份。&rdo;於曉光眯著眼睛思考，手指越敲越快。

陳霆低頭轉著扳指，那扳指在指腹內側轉得速度，突然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猛地抬眼，眼神裡暗潮洶湧，墨黑色的瞳孔裡閃過狡黠的算計。

&ldo;我有人選。&rdo;陳霆慢悠悠地開口，他的雙肘撐在桌沿，神情篤定。

於曉光吃驚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要追問是誰。陳霆沖他揚揚唇角說：&ldo;等我和他談完再說。&rdo;

於曉光半信半疑，陳霆沒再多說。三個人開了近兩個多小時的會，突然被一個電話聲打斷。

陳霆摸出手機看到來電人，眼底戲謔更濃，他拿著手機走到外面按下接聽鍵。

剛湊到耳邊只聽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