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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聞言，施淺美頗有些尷尬，卻也笑笑，“我一直都很信賴你的，無論是戀人，還是朋友。”

無論是戀人，還是朋友。

一句話的提醒，將林以都剛剛萌生的雀躍澆滅了大半。

看著微笑著的施淺美，林以都只能依舊強顏歡笑著，佯裝著無所謂，但心卻終究是在意的，所以，頓了頓之後，他問她：“值得麼？”

“嗯？”許是話題轉得太快，又或是他的問題有些無厘頭，施淺美只能疑惑地看著他。

“我說程墨深。”林以都說，“明明他差點毀了你，可你……”

“我知道。”未等林以都說完，施淺美就自顧打斷，她怕再一次聽他提及程墨深的無情和利用，怕心再痛一次，於是她勉強著笑意，只道：“但是，對不起，以都，我……我暫時不想說這些，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我……”

“好了，我知道了。”

還是不忍心，看她彷徨無措又萬分難受，難過的，又豈止是她呢。

嘆了一口氣，他問她：“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呃……不用了呢。”得到了他的理解，施淺美感激之餘，也對他的關心感到有些尷尬，“容小姐說吩咐保姆熬了粥，等下就送過來呢。”

“哦，那也好。”林以都點點頭，又問她，“還叫容小姐？還不是很能接受？”

“嗯。”施淺美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也不想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媽媽究竟是什麼人，長得怎樣，更是期待過重逢，可是……可是當容小姐告訴我，她就是我媽媽時，我卻……怎麼說呢，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就是不知道怎麼接受。有點尷尬有點無措有點……”

施淺美說到詞窮時候，林以都笑了起來。

她莫名地看向他，林以都收了收笑意，“我明白的。給點時間吧，總會叫得出那句‘媽媽’的。”

“嗯。”施淺美點頭。

此時，敲門聲響起，容筠茹拿著保溫瓶進來了。

“聊完了嗎？”她問他們，一邊到一旁去盛粥。

“聊完了呢。”

施淺美說完，林以都就禮貌地朝著容筠茹笑著道別，爾後出了病房。

將盛好的粥端給施淺美時，容筠茹曖昧地打量了一下施淺美，然後才說：“程墨深還在外面等著呢，怎麼說也不肯走，不過，聽說你不想見他，他也沒非要進來不可。”

“哦。”施淺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眼睛不自覺地偏向緊閉著的房門。

“你是喜歡程墨深的吧？”

容筠茹忽然就問了起來，施淺美有些反應不過來，差點就被滾燙的粥燙到了舌頭。

眼見她如此慌張，容筠茹也就瞭然了。

她笑笑，“既然你喜歡的是程墨深，那為什麼不肯見他呢？”

“我……”

施淺美思慮著對白，還未想到，容筠茹就猜測道——

“吵架了？”

於是施淺美將錯就錯，淺笑著點頭。

“其實，兩個人相處，吵架是正常的事。”容筠茹笑著，突然間，她覺得自己與施淺美很是親近，這種親近令她覺得，她們之間的隔膜在漸漸消泯，於是，她頓時就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開解起她，說：“有時候各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了。淺美，其實，程墨深是很在意你的。不過……”話說到此處，容筠茹也想起林以都，“不過林警官也是很不錯的，當日你需要輸血，他直接就跪在地上求我了，真把我嚇得不輕。”

“什麼？”施淺美有些難以置信，“他跪下求你了？”

“是啊。”容筠茹吸氣，“本來程墨深也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林警官出現了。他這麼下跪求我，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