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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程掌教好意,對了,有件事我倒忘了,程掌教自陳國南路而來,想必和柳帥交過手吧,不知程掌教以為柳帥其人如何?”李均也哈哈大笑起來,二人最後一句話都是含有深意,程恬是在加深和平軍將士對餘州叛亂的相信,而李均則是在反譏程恬不過是自陳國南路逃來的敗兵。
將尚懷義的首績好生安葬之後,李均回到了自己大帳之中,陪同他的,唯有魏展一個而已。李均與程恬見面,魏展雖未在場,但也聽得八九不離十,因此在此無旁人之處,他緊皺眉頭,問道:“李統領以為,程恬所言有幾分真的?”
李均苦笑了一下,道:“實不相瞞,我是十成十地相信餘州發生叛亂了。魏先生初次見我之時,便勸我回軍,不也正是料到餘州不穩嗎?”
魏展也苦笑了一下,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李均這支孤懸於外的和平軍確實危矣。自己剛剛找到一個值得將性命託付以換取日後無盡榮耀的主上,便又遇上這等的危局。
但他又振作了精神,只有在如此絕境之中絕處逢生,方能顯出李均的蓋世奇才,方能讓自己有用武之地。因此他開始思忖,如何方能既擊退這死纏爛打等待和平軍崩潰的程恬,又能迅速回軍餘州?
李均抬頭望了他一眼,將到嘴中的另一句話又吞了下去。他真正擔心的,其實並非看似孤軍在外的和平軍,而是餘州。彭遠端不穩之訊息,鳳九天早就傳了過來,雖說當時不過查無實跡,但誰能保證彭遠端不會乘此機會起兵叛亂?若是如此,唯一能牽制彭遠端者,便只有餘江城的肖林了,他手中有萬餘人馬,也只能起牽制作用而己,可他為人性格,自己再清楚不過,身為傭兵對於僱主卻極為忠誠,他這種性格能活到現在已是異數,這一次,只怕……只怕……
他有些不敢想了,肖林作為他的啟蒙老師,自從來餘州起便一直對他盡心輔佐,如果在這次危機之中出現意外,那便是陸帥之後給他的第二記重擊。
還有,雖然不敢想,但必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肖林若是兵敗,彭遠端以絕對優勢兵力攻擊雷鳴城,鳳九天於內政雖然是舉世無匹的好手,戰略上也有著第一流的眼光,但在戰術決策上,從未指揮作戰過的他,又能表現出什麼樣的手段?留在餘州的和平軍將士,能否真心信任他,且全力助他?這一切,都似乎帶有極大的疑問,都似乎模稜兩可,也都似乎要將李均壓向無法喘氣的絕境之中。
第七章 重創
餘江城正處在一片慌亂之中,從上至下,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激變弄得不知所措。
肖林在戰術變化上,可以說是李均的啟蒙老師,當了數十年傭兵的他,從血海與屍山中爬出,對於如此的叛亂混戰,早就見怪不怪。亂世,人命不如一條狗,而軍人的性命則連狗屎都不如,這是他常對自己的部下們說的。但此次卻有所不同,江潤群等的叛亂,原本在李均意料之中,他如彭遠端如果兩路夾擊,即使彭遠端心懷二意擁兵觀望,李均急速回軍之下,江潤群等不用十日便可安定。但江潤群起兵已有五六日,不但彭遠端沒有徵討他們的動靜,倒是他們似乎有恃無恐地糾集起來殺向餘平城。為了以防萬一,肖林不敢親自去餘平迎戰,只是將大部分兵由副將領著派向那兒。
緊接著彭遠端與鳳九天的密使先後趕到,二人都極力指責對方陰謀叛亂。肖林明白鳳九天深得李均信任寄之以大事,叛亂的可能性微科其微,而彭遠端則野心勃勃,見李均處於不利之局,起兵反叛的可能性極大,因此,他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鳳九天這邊。他雖然選擇明確,但他麾下的將士卻禁不住對各種流言將信將疑。即便是他,聽了一些流言,心中也頗覺擔憂。比如說諸如李均在陳國兵敗被殺、銀虎城司馬輝與彭遠端聯合夾擊鳳九天、雷鳴城已經被攻下等等。這些都是彭遠端派來的細作散佈的流言,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