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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是借求援者之口,達自己之意。
“正是,不知石兄是否還有別議?”李均點頭道。
“此計大妙,我也挑不出什麼破綻了。”石全微微一笑,臉上難得露出讚許的表情,“惟一可慮的,便是南安河河淺水少,不足以灌城。”
“這個無妨,我問了附近鄉民,東南風起,數日內必有暴雨。”李均笑道。
計策已定,李均當下令石全負責掘開河堤,令唐鵬領三千人將水道輸通開來,令甘平率五千人為前鋒,先逼至南安關下。
南安關守將趙興站在關城之上,極目向南望去,只見關河冷落,天地空朦,關城南方約兩三里處,在煙村霧柳之間,紫旗如雲,士卒如蟻,人聲馬嘶有如鼎沸。他禁不住鎖住雙眉,紫銅色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
蘇國的命運便在此一戰,他早已有此覺悟,只是不曾想到肩負著蘇國國運的一戰,竟會是由自己指揮的。多年軍旅生涯,他不曾立過什麼大的功勳,也不曾犯過什麼大的失誤,能自一小小的武舉,到今日堂堂衛將軍領南安都檢點,也算是極為不易了。但如今卻要自己面對那個咄咄逼人的名將李均,實在有些勉強。
身為武人,趙興豈不希望能與強勁對手決一死戰,但念及這一戰揹負的責任,他實在是覺得手腳無力。身旁的武士臉色有些發青,顯然是被關前和平軍的聲勢嚇著了,這種不安氣氛極易傳染,看來自己得做些什麼了。
“今夜眾將士可以放心安臥。”他宏聲道,“除去斥侯探馬與巡檢之人,其餘將士無須上城守關。”
“將軍,敵軍聲勢浩大,如此大意只怕會有閃失吧?”幕僚盡義務性地進言道。
“無妨,敵軍來的不過是虛兵,若是真有如此聲勢,他決不會遠遠停在兩三里外,而是直接攻到關城之下了。”趙興振聲道,“因此,我料敵軍今日決不會攻城,明日便很難說。傳令下去,殺豬宰牛,今夜與眾將士同樂!”
此刻蘇國的太陽落得還並不很早,酉時初分,外頭仍算比較明亮。但在南安關城裡,燈火卻早早地點了起來。諸軍將士放開肚懷,將眼前的酒菜當作了明日的敵人,吃得個肚兒溜圓。趙興雖然作出毫不畏懼的樣子,但在半夜之中,他卻全身披掛踏上了關頭,檢查各處崗哨都無懈怠者後,方才回營睡去。
這一夜果然太平無事,次日早飯過後,士兵來報說敵將在關下挑戰,趙興淡淡一笑道:“不理他,他若是叫罵,便罵回去。”
甘平託著鋼叉,在城下來回叫罵,但眼前的關城吊橋就是不放下,他罵過去,城上的蘇國將士以更大的嗓門罵回來。雙方罵了一上午,只怕得口乾舌燥,可守城的就是不出,攻城的就是不進,僵持在陣前。
“援軍出發了沒有?”
在發覺和平軍無意攻城之後,趙興意識到和平軍並不曾將南安關放在心中,其真正目的只怕在為自己奧援的嵐國大軍之上,因此他問求援趕回的快使道。
“不曾出發,嵐國伍鵬元帥有令,要將軍死守待他到來。”
趙興點點頭,沒有將心中的不滿與羞憤表現在臉上。從快使的面色來看,他去求援之時定然受了不少羞辱。“想等我與和平軍兩敗俱傷後來撿軟柿子捏麼,我偏偏不出戰,看看誰耗得住吧。”趙興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但願伍鵬趕來救援,結果落入李均圈套之中受到慘痛損失的念頭。
但此刻國運關天,便是再受屈辱,他也只得忍著,更何況那嵐國人並不在眼前。他佯作沒有查覺,道:“你再辛苦一趟,即刻去見伍元帥,便說賊軍有可能以他為目標,請他多加小心,行軍之際宜緩不宜急。”
“嵐國的蠻子根本不將我們死活放在心上,將軍還一心念著他們?”身旁一副將忍不住發話道,“他們與和平軍狗賊拼個兩敗俱傷再好不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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