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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神君歷經世事, 卻鮮少見到有人寵自己的道侶到這般境地,若胥朝起是個糰子, 怕是要被溫朝夕抱在懷裡揉碎、捏碎了。
這股疼愛讓他恍惚, 當年他靠刺激惡神、惹怒對方換取的善神們疼愛也不及此一成。
淺淡的酸味在心裡瀰漫。
胥朝起喝了兩勺粥, 抬眸問司命神君是為何事而來?
司命神君頓了頓, 緩緩說了來意。
「溫仙人早在八千年前已能飛升,不知為何拖到現在。小道友也知, 若修士壓抑不飛, 時間一到, 便隨時有可能湮滅。」
胥朝起握住勺子的手緊了緊, 眼眸變暗, 他自然知。
司命神君瞧他心繫,便笑了,又不緊不慢道:「我看溫仙人的心全在小道友身上,若小道友飛升了,溫仙人自然也會跟著飛升。」
胥朝起剝著蝦,淡淡道:「可是我修為不夠,如何飛升?」
他可不會真著了司命神君的道,更何況他本就掌生死之事,雖他已無記憶,但他相信在過去的時間裡,他一定在師兄的壽命上動了手腳。
司命神君搖了搖頭:「小道友不必擔心,天界還有一條天規,說是生平善遠遠大於惡,再配上其它機緣,便可不顧修為直接飛升。」
胥朝起愣住,他笑著抬頭卻讓司命神君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善遠遠大於惡?」
司命神君微頓:「正是……你自出生就一心向善,功德頗多。」
胥朝起眼眸閃爍,他低下頭停了許久,這才食不知味地喝起了粥。
「原來我是善人。」
司命神君笑了:「這豈不自然?說明小道友天生與天界有緣。」
胥朝起緊緊握著碗壁,自嘲一聲:「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證物。」
司命神君眼眸晃了晃:「這可不行,此乃天界之物,我伴生神器,不能輕易讓他人看。」
胥朝起放下碗,作勢要離開。
司命神君嘴唇抿了抿,終是攔住了胥朝起。
他嘆息了聲:「若小道友接過此神器,那可要與我一同去天界。」
司命神君變出一本書,手指在書封上停留了會兒,警惕地翻到胥朝起那頁。
胥朝起將書接過,看到自己的善是惡的十幾倍後,心中懸了不知多少年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他欲將書還給司命神君,卻沒有拿穩,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翻到了其它頁。
司命神君神色慌張,袖一揮將書收了回去,還觀察胥朝起的神情。
胥朝起神情淡淡,彷彿什麼也沒看到,司命神君鬆了口氣。
然而司命神君不知,在胥朝起的餘光裡,他看到了一人的善是惡的三十二倍,只是這二的
上面有有修改的痕跡,似是被抹去了一橫。
胥朝起手指微蜷,唇角閃過了一抹冷笑。
司命神君讓胥朝起與他一同迴天上,可沒想到胥朝起卻靠在椅子上,懶懶道:「我道侶回來若是看不到我該有多急?不如等他回來?」
司命神君眉心一跳,他好不容易蹲點蹲到溫朝夕離開,怎可能傻傻地等對方回來?
何況溫朝夕是個萬歲老狐狸,他要回來聽聞此事,怎會察覺不到其中蹊蹺?
司命神君笑容有些扭曲,但還是儘量裝出一副柔和的樣子。
「那要不這樣,小道友先與我看一看天界,再回來等溫仙人。到時即便小道友不喜歡天界,不飛升也行。」
胥朝起暗自嗤笑,怎可能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咬死了不去,非要等溫朝夕。
司命神君眉心狠跳,好聲好氣地哄著。見胥朝起態度堅決,他也逐漸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