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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湧盪在懷絮心口,徘徊不去,直至宋鶯時她們表演結束,回到後臺。
許多人上前迎接她們:
「好棒好棒!」
「雁兒你做到了啊!完全沒出錯!」
「快休息一下,我給你們拿好水了。」
臺下的宋鶯時卸去攻擊性,只有汗水中還殘餘荷爾蒙衝擊,她輕輕一笑,掃視全場後臺:
「我們給你們開了個好頭,大家都要加油,絕對不能出錯。」
「一定!」
「還用你說!」
宋鶯時這才跟著隊友往座位上走。
她的血液還未完全降溫,在走到座位前時,她左右別別脖頸,眼神瞥向下方端坐的懷絮。
宋鶯時驟然彎腰,替她整理衣領。
同時,她微微用力,逼迫懷絮抬眸看向她。
宋鶯時狼般的眼神闖進懷絮眼底,笑了下:
「等你的了。」
-
一個個組在導師的呼喚中走上前臺,不斷在舞臺上掀起底下觀眾的歡呼風浪。
每一個隊伍表演完畢,現場500名觀眾就要掏出打分器,為舞臺上每位選手打分。
觀眾有3種選擇,不打分即0分,1分,2分。
而導師同樣擁有打分許可權,分別是不打分,10分,20分。
伴隨時間推移,時間走到晚上9點多,終於,臺上任遷喊出:
「下一組,vocal組《半山腰》的練習生,讓我們歡迎她們。」
後臺,懷絮、文青梓等人站起。
先前狼崽子一樣放狠話的宋鶯時轉頭,撐著腦袋慵懶道:
「懷絮,好好唱,別給我丟人。」
懷絮沒說話,卻在路過宋鶯時時,抬手按了按她發頂。
?
宋鶯時看著懷絮遠去的背影,朝她皺皺鼻子。
轉頭看到文青梓她們,宋鶯時一串不要錢的加油奉上。
其實文青梓好想學著懷絮來這麼一下,畢竟小十的腦闊一看就很好搓,可她不敢。只能在宋鶯時彎著眼的「加油加油」中振奮起來,追上懷絮步伐,向外走去。
臺上,《半山腰》組鞠躬再起身:「大家好,我們是『藥』。」
如果說《臣服》是今晚的沸點,《半山腰》就是讓大家心甘情願冷卻下來的那一粒化開冰。
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半山腰》呢?
它是如夜間晚風的溫柔低吟,讓人想起獨自無人時才敢肆意難過、哭泣出聲的那些時刻,可它不只有悲傷。
臺上的七人中,作為c位的懷絮對歌曲的演繹讓人一眼看去,便難以移開。
她不撕心裂肺,不含笑懷念,也不故作愁容。看過春野的觀眾都能看出,她就是她。
那個在初評級舞臺上遭受質疑、表情淡漠的懷絮,那個會給練習生發星卡的懷絮,那個和宋鶯時形影不離、宋鶯時不在時習慣一個人待著的懷絮。
她清冷疏離卻不孤傲,常不合群,形隻影單。她在臺下不作秀,在臺上也只做自己。
她的音色中有股浸過月光的孤冷,唱起這首歌來,風輕雲淡。
不知為何,卻能穿透人心的層層掩藏,逼著人想起自己的愛到濃時,和最後的曲終人散。
臺下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只有螢光棒在輕輕閃爍。
多少人鼻頭一酸,在夜色的掩蓋中,悄悄想起一個平時不敢去想的人,靜靜紅了眼眶,落了淚。
她的歌聲中卻也有溫柔,不只是歌聲,眼裡也有。
那是人見到就會明瞭的懷念眼神,她在自己的歌聲中回憶著一個人。
沒人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