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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感覺到他將目光再次轉向了我。我看過去時，他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笑容。

&ldo;接下來，&rdo;我問他，&ldo;又想問什麼?&rdo;

&ldo;鬼輪是什麼東西?&rdo;他說。

&ldo;什麼?&rdo;

&ldo;高階機密，噓，噓，默爾&iddot;科雷的傑作。鬼輪，&rdo;他回答道，&ldo;一件任誰也沒見過的電腦傑作，同它相比，之前的東西簡直就是狗屁不如。液晶半導體、低溫儲藏、等離子‐‐&rdo;

我哈哈大笑起來。

&ldo;我的天!&rdo;我說，&ldo;那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不過是個人的一點瘋狂愛好，一個設計遊戲，一臺永遠也生產不出來的機器。好吧，說不定大部分可以，但根本就運轉不了。它就好比是埃舍爾[10]的畫‐‐在紙上看來非常了不起，但在現實中根本就實現不了。&rdo;片刻的思考過後，我問，&ldo;你怎麼會知道這事?我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rdo;

他清了清嗓子，車子又拐了一道彎。明月銜山，若隱若現。數滴雨珠，滴落到了風擋玻璃上。

&ldo;好吧，其實你做事也沒那麼機密啦，&rdo;他回答道，&ldo;只要我一去你那裡，設計圖紙、圖表、筆記什麼的，擺得一桌子都是，我想不留意都難。大多數上面甚至還標註著&l;鬼輪&r;兩個字。這些東西從未在頎偉設計的設計稿上出現過，所以我大膽推測那是你自己的一個專案，是你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你從來都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你確定現在就要拒絕我嗎?&rdo;

&ldo;如果咱們現在就坐下來，把那東西給儘可能地搭建出來的話，&rdo;我誠懇地回答道，&ldo;它可能不過就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作用。&rdo;

他搖了搖頭。

&ldo;聽起來太不符合常理了，&rdo;他說，&ldo;一點兒也不像你，默爾。你幹嗎要費盡心力去設計一臺根本就運轉不了的機器?&rdo;

&ldo;那不過是設計理論的一次實踐‐‐&rdo;我剛開口，就被他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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