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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聞言蹙眉也停下了腳步。他記得很清楚,殘捲上提到的偷天換身之法,這一種特別的奪舍之法,能夠生硬的抽取修士的魂魄,將自身的魂魄與軀體相容。他不得不想得更遠了一些,鬼修不知吸收靈石與靈氣,還能有以其他鬼修為食物。如果有某一位鬼修抽取了一眾鬼修的魂魄,以此養好了他的傷勢,或是再看中了某位金丹修士的身軀,這也是尤未可知的事情。
一時之間,兩人完全屏住了呼吸,在靜寂之中,他們試探著向幽光所在的宮殿處放出了神識。為了防止進入秘境的金丹修士從一開始就相互廝殺,前後兩位修士入內有一段時間間隔。
雲善淵與無花在最後進入秘境,但現在卻完全發現不了之前修士所留的半點痕跡,沒有打鬥的聲音,也沒有誰駐足何處的跡象。
正在此時,那處閃爍幽光的宮殿猛然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只見一道血紅色鬼火直衝天際,一股宛如泰山壓頂的威壓在瞬間從宮殿處爆發了開來。
這股威壓並非故意衝著雲善淵與無花而來,但在這樣的威壓面前,他們都有片刻的神魂不穩。它絕不是那些金丹修士聯手能成的威壓,因為修者的威壓不是簡單的數量疊加,往往是一個境界之差則會是天壤地別,特別是越往高階走越是如此。
這股夾帶著狂暴血色氣息的威壓,起碼屬於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他極有可能很快到了元嬰圓滿期,或者說不用太久便可至化神。
&ldo;泉止,你毀去我的修為,將我在此困了數千年,可還不是讓我活了下來。我非但是活著,離開了這個牢籠之後,吸收了玄空界裡的那些鬼修,更是不日即可化神,但是你早就灰飛煙滅了!
你太過愚蠢才會不人不鬼地活著,還作繭自縛為三界之戰而苦惱。成為修士的那一日,本就該拋去如此無用的同情,待我破忘川而出,何愁不能找到升至合體的機緣!泉止,這世間都會知曉,你輸給了荊嵇。&rdo;
這道有些嘶啞的聲音迴蕩在秘境之中,而此刻那道血紅光芒劃破天際,也終是讓人看清了秘境的大致樣貌。望向天空,能發現它彷彿如同極黑的河水在緩緩流動,而河水之中彷彿有某個龐大的黑漆漆之物,它一動不動地任由河水在其側流來流去。
原來,整個秘境都是處於一條河流的下方,那道沖天的紅光似乎攪動了原本平靜的河水讓它翻騰了起來。
雲善淵與無花在荊嵇開口之際,就已經盡全力將自身的存在降到了最低點。抬頭看天,他們確實找到了忘川的所在,可是眼前的荊嵇卻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
雖然無法清晰地得知在他們之前來的修士究竟遭遇了什麼,但從荊嵇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推測出那些金丹修士只怕是無一倖免。他們兩人暫且能完好無損地站在此處,九分是因為運氣好。他們來得晚,荊稽已經吃夠,隨即破牢而出了。
可是這種好運還能延續下去嗎?
&ldo;我看看,居然還有兩條漏網之魚。&rdo;荊稽不多時就發現了雲善淵與無花,他輕蔑地冷哼到,&ldo;你們來得夠遲的,不過不管早到晚到,或者是不是進來了,這次沒有一隻鬼可以逃脫,外面的那些早晚也都得死。&rdo;
荊稽的話音落下就揮出了一道靈氣,以此判斷他是魔修。
這股腥紅色的靈氣從遠處而來,直衝著雲善淵與無花而去,像是一隻無影巨掌要將他們猶如捏螞蟻一般捏死在當場。
在面對如此靈壓之時,兩人彷彿真的很難移動半步,是將要被當場定住了。只是誰會甘心就這樣被殺,不論為何那些金丹修士都沒能活下來,他們都想要活下來。
活著,就要逃。
逃!必須要逃!但是整個秘境封閉著,又能往哪裡逃?
雲善淵與無花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