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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最瞭解我的「天子近臣」。我偶爾有脾氣很差的時候,把一群人訓斥得瑟瑟發抖,只有季宵不怕我。其他人被罵過幾次,不敢找我說事,都是求季宵上陣。
我總要給季宵這個面子。
再說了,看著季宵,我哪能氣得起來。
其他人知道我和季宵的關係,總要對季秘書「另眼相待」。但我很清楚,季宵能走到我身邊,的確完全是憑藉他的能力。這種眼光,對他很不公平。
為此,我在有意識地讓季宵主管一些專案。這樣一來,他會離我遠一些,但這才是真的對他好。我把握著尺度,不讓他真的離開,卻讓他樹立威信。到現在,旁人看季宵,有了真正欽佩的目光。
我對此很滿意。哪怕只是回想,都想誇一句自己英明。
等批閱完一部分檔案,我看時間。十點多,季宵醒了嗎?還是還在睡?他這樣子,身體有無出狀況,是否要去做一個檢查?
還是去吧。
我很快做出決定,打電話給徐醫生。
徐醫生是家中聘請的私人醫生,當年我剛把季宵撿回來,就是他給小貓檢查身體,確保季宵雖然營養不良,但還算健康。
聽說我要和季宵體檢,徐醫生有些吃驚,說:「邵總,還沒到三個月呢。」
一般來說,我們每三個月會體檢一次。
徐醫生轉而問:「是不是有什麼狀況?」
他顯得很緊張。也對,要是季宵和我真的有什麼問題,徐醫生這份飯碗大約要拿不牢。
我安撫地回答:「沒什麼,昨晚季宵遇到點情況。對了,心理醫生也安排一下。」
我想著季宵那些話:七竅流血、身體扭曲……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張圖景,又被我抹去。
徐醫生還是有些遲疑,說:「好。」
我讓他和四秘確認時間。要求只有一個,儘快,其他事情能推後就都推後。
等到中午休息時間,四秘打內線過來告訴我,體檢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我心想,哦,果然很快。
已經是這個點,季宵應該沒道理不醒。
我打電話回家。鈴音響了五聲,季宵終於接起來,叫我的名字:「邵佐?」
我有點懷念他喊「老公」的時候那種含混的、沙啞的嗓音,不過季宵很有原則,只會在情迷意亂的時候,或者心情很好——再或者,「很糟」的時候這麼叫我。
我和他說了體檢、心理醫生的事,季宵顯得有點驚訝。
他安靜一會兒,我聽到那邊「滋滋」的動靜,有點緊張,警惕地問:「元元,你沒有在做飯吧?」
季宵說:「沒有。」
我說:「那是?」
季宵說:「點了外賣,剛送來。」
我放心了,開始和他閒聊。只是很平常的瑣事,二秘給我打了什麼午餐,早晨批了多少檔案。沒有季宵在,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說了一會兒,話裡透出一點抱怨的意思,季宵笑起來,說:「好,我下午過去。」
我立刻說:「如果你還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也不用一定來。」
季宵輕飄飄說:「可我想老公了啊。」
我:「……」
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我面無表情,想: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季宵身上。
家裡公司距離不遠,開車過來只有二十分鐘路程。季宵上來的時候,午休時間還沒結束。
他和我描述,說外面的二秘三秘四秘見了他,都像是看到救星,恨不得頂禮膜拜。
一邊講話,一邊坐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
我很寬容地想:畢竟是小貓,喜歡在桌子上亂動,很正常。
然後,季宵踢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