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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容深吸了一口氣,輕甩了兩下被韁繩勒的發紅的雙手,「繼續前行。」不過二十里路,今夜穿過前方的路,便也到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終於在朦朧夜色中見到了前方有人影晃動。
她心中一緊,但見到來人身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翻身下了馬,走上前喚了一聲,「三哥。」
三皇子無奈,拿上斗篷將她遮了個嚴實,「你來這兒做什麼?父皇和母后可知道?」他掃了一眼身後,見只有白無,皺眉,「怎麼只帶了一個人,你應該知道靖陽近來不太平,尋常人都不敢夜間跑馬,你若在靖陽出了事,我回去該如何同父皇,母后交差?」擔心也是真擔心,見她除了衣裳沾染塵土之外,沒有受傷的地方,他才放下了心。
越容被她三哥一連串的問話砸暈,偏偏確實也是她的突如其來,惹得旁人為她擔心,忙認錯,「我錯了,三哥你就先別訓我了,上回可是你答應我的,若我有事找你,你無論如何都會幫我。」
三皇子語塞,這話,他的確是答應過越容,可誰能想到這丫頭讓他幫忙的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人都到了跟前了,一時半會兒千里迢迢也送不回京城去,三皇子無奈,「附近有戶我相熟的農家,我送你過去,今夜先歇在那兒,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這軍營裡頭都是男人,深夜帶她一個姑娘家去軍營實在惹人非議,何況還不能讓旁人知曉越容身份,三皇子想的周全,剛剛已經讓人去農戶家準備房間。
二人剛走了兩步,又有穿著銀甲計程車兵走來。
「殿下,將軍差人來問,您何故出營。」
士兵打量著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的越容,三皇子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無事,這是京中給我送信的信使,路上遇著點兒麻煩受了傷,你先回去,待會兒我自去向將軍稟明。」
「是。」士兵應下,只是心中狐疑,看身量,披風之下的像是個女子,不過夜色正濃,或許是他看錯了。
兄妹二人走在去往農家的路上,越容輕撫著手掌心的紅痕,等不了明日再問,「三哥,靖陽現在情形如何了?」
三皇子嘆了一口氣,「如今靖陽王稱病閉府,不許旁人進去探望,虧他堂堂一個王爺還在用稱病的雕蟲小技來護住兒子,真是可笑。」只是這雕蟲小技確實有用,皇上一日沒有下旨廢除靖陽王的王位,靖陽王也沒有明面上叛國成逆臣賊子,他們並不能攻下靖陽城。
越容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頭,「那靖陽王府可還有別的不尋常?」
三皇子看向她,「除了靖陽王裝病之外,並無別的動靜。」
「倒是你,不好好在京中待著,為何會來靖陽?」
越容深吸了一口氣,「三哥,你相信我,我不會連累你被父皇責罵。」
「我可沒說過怕受你牽連,只是我想不到靖陽這個地方有什麼值得你來的?」三皇子不解,越容信中並未詳細詳細寫盡,只說他收到信的時候差不多就會到軍營附近。
說完這話,他忽然想起,靖陽王府確實還有一個人叫越容在意的,只是關乎女兒家名節,這話他並不好說出口。
可那人分明在京城,越容為何會來靖陽?
還是說,那人也在靖陽?
不過片刻,三皇子已經猜到了首尾,想到此,他心情便有些複雜。
農戶顯然是認識三皇子,卻又不知道他身份,舉著一盞油燈站在院門口等候,見他來了,便弓腰上前,「軍爺,小的叫婆娘收拾了偏房,換的都是乾淨棉被,可供,可供。」他看向被裹得看不出樣貌的越容,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婆娘站在一旁也有些侷促,不知該如何稱呼。
三皇子笑了笑,倒顯得平易近人,「這是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