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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丹堂只看錢,可沒有半點煉丹師的德行,有了恩怨,更不會管別人的死活,再求又有什麼用。
衛羽樓對溫染魔毒的懷疑輕而易舉被她的這句話給化解,他看著雲淺嘲諷道,「霓幽絕是雲淺的叔父,她一句話就能讓蘇落不得好死。」
這句話是暗諷,護元丹的事情和雲淺有關,眾人紛紛向她看來。
雲淺笑道,「衛羽樓,你亂用賣假藥的藥師,自己腦子不清醒給人騙了,反而推卸在我的身上。你哪一點配當長劍宗的掌門!」
雲淺看著衛羽樓怒極的臉,算著時間,「啊」了一聲,扭頭看向溫染,「蘇落好像醒了。」
衛羽樓怔了一瞬,扭頭看去,躺在溫染懷裡的蘇落真的有轉醒的趨勢,她眼皮下的眼珠滾動著,像是隨時都可能睜開。
溫染心下大駭,不對,她派曉荷給蘇落下了毒,雲淺的乾坤袋已經落下,說明毒藥已經下了,蘇落怎麼可能醒過來。
溫染眼睜睜地看著蘇落睜開了雙目,那雙眸子澄澈無比,沒有半點中了烈火蠱的痕跡,就像是完全清醒了一般。
溫染的眼中染上了恐懼,但她現在沒辦法殺了蘇落,衛羽樓和長老都在,她動用靈力會被識破。
不過她可以掐住蘇落的昏穴,讓她暫時昏迷。
溫染在蘇落背後的手正要出手,脖子上便感覺一痛,一道冰針紮了進去,她再不能動分毫。
溫染惡毒地朝雲淺看過去,她想不通她到底哪裡暴露了,該是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司淵才對,司淵那日和她說了,他無法在雲淺身上種下魔毒,她雖不知道原因,但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雲淺該是看不見司淵才對,她是怎麼知道她會在今日給蘇落下毒的?
這麼多年,蘇落從未感覺意識如此清晰過,她每日的身體都遭受著烈火的炙烤,此刻被烤焦的靈魂彷彿獲得重生。
蘇落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斬魂虎襲擊的那一日,因此在看到溫染的第一眼是警惕,她猛地將溫染給推開,「你……你要做什麼?!」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的印象裡,蘇落怎麼可能能開口說話!
衛羽樓也被這一幕震在原地沒能動彈。
蘇落以為自己獲救了,她搜尋了一圈,終於找到雲淺,見她完好無損鬆了口氣的同時焦急道,「雲淺,其他人怎麼樣了?他們獲救了嗎?」
眾人見狀猜出了大半,想必蘇落記憶還停留在一百年前。
雲淺看著蘇落道,「師姐,其他人都死了。」
「什……什麼。」蘇落頹然一般地喃喃著,她再次抬首充滿恨意地看向溫染,如果不是被衛羽樓按住,她就要從床榻上向溫染撲過去,「都怪你!都怪你!溫染!你害死了楚玉,你害死了所有人!」
她的眼眶泛紅,眼淚在眼圈裡面打轉,這裡只有衛羽樓和雲淺知道,楚玉是蘇落的道侶。
衛羽樓扶著蘇落的肩膀僵住了,他猛地攥住蘇落,聲音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恐懼,「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落對衛羽樓的話聞所未聞,她沉浸在自己悲慟的情緒裡,對溫染的滔天恨意已經將她整個人完全淹沒。
雲淺緩緩上前,按住蘇落,她的聲音如魔音一般,烏亮的眼眸看進了蘇落的心底,她悠悠道,「師姐,現在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你中了烈火蠱一百多年,你受了這麼多苦,楚玉師兄被斬魂虎吞吃入腹。」
她看著衛羽樓譏諷道,「可溫染卻成了衛羽樓的親傳弟子,她做的事沒一人知道。」
「一百年……」蘇落在聽到楚玉二字的時候神情越發激動,她環視了一圈周圍,長老們都在,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感覺一陣眩暈,堪堪被衛羽樓扶住,她才沒有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