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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的不是你，是你的病情。&rdo;黃裳硬邦邦地回答，總是有些人喜歡自作多情。

&ldo;原來白馬非馬。&rdo;

聽到這話黃裳臉色一變，採薇忍不住笑了下，跟沈煜鬥嘴皮子，這黃裳可以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是自找沒趣。

再說了，即便是因為對病情感興趣，這病情也是出現在人身上，說句軟話又能如何？

不過到底是有求於人，採薇覺得還是有安撫下黃裳，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卻聽黃裳道：&ldo;你這眼睛壞了多少年了，幾歲時候看不見的？&rdo;

採薇也傾耳去聽，對於沈煜的眼疾，她還真是不怎麼清楚。

&ldo;六歲的時候看不見的，現在已經十七個年頭了。&rdo;

黃裳聞言點了點頭，&ldo;一直都是一點都看不見？&rdo;

他伸手去探沈煜的脈象，採薇注意到他眉頭緊皺，似乎這脈象很是糟糕的樣子。

沈煜微微一頓，&ldo;起初是完全看不見，後來……&rdo;

&ldo;後來你找人給你診治，能夠模糊感受到光線，對嗎？&rdo;

他伸手翻看沈煜的眼睛，能夠瞎了十五年眼睛卻還沒有變形，就沖這，這個病人他接了。

採薇一旁聽得一愣，沈煜曾經有過好轉的跡象？

&ldo;的確如此。&rdo;當時他以為自己就是要重見光明瞭，只是那只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又都是恢復如初。&ldo;

黃裳繼續檢查沈煜的腦袋，恨不得把頭髮絲都剪掉能讓他看得清楚些，&ldo;當時是受了重擊？&rdo;

&ldo;是。&rdo;

&ldo;幾年前的事情？&rdo;

&ldo;十二年前。&rdo;

兩人對答如流，採薇一旁微微一愣，十二年前，當時沈棣正帶兵擁護自己反抗叛軍，那時候他的兒子有機會重見天日，只是……

這重擊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重活後的採薇日子過得頗是平靜，可是現在卻忍不住的憤怒。

那時候的沈煜也不過才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一個看不見的孩子，照看他的人為什麼不能細心點？只要照看的人細心些，不管是意外還是別人刻意為之，都可以避免的呀！

&ldo;嗯，當時毒素已經聚到了一起，只要再過些時日便是能排出，只是這忽然一記悶棍，那毒素又是重新回到各處，所以你也就失去了機會。當時給你診治的大夫沒敢再冒險為你繼續診治吧？&rdo;

沈煜點了點頭，&ldo;沒錯。&rdo;

甚至於那大夫再也不能為任何人治病了，因為誇下海口能讓自己重見光明，可是因為醉酒卻又是使得自己病情加重，內疚之餘他投湖自盡而亡。

&ldo;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排盡你體內毒素，不過這方法怕是會讓你吃盡苦頭，你敢不敢試一試？&rdo;

不等沈煜回答，黃裳又是道：&ldo;我保證能夠讓你重見天日，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這毒素在你體內徘徊日久，即便是我現在把毒素盡數除去，只是你這身體卻也受到它影響，只怕是你很難長壽。&rdo;

☆、046 並非良人

採薇聽到這話一驚，她看向沈煜，卻發現他神色從容，似乎早就知道似的。

&ldo;當然，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很難長壽只是一個機率，不是還有那麼點希望嗎？&rdo;黃裳安慰採薇，要不是為了能有這麼個病例，他才不會安慰病人家屬。

只是這安慰對於採薇而言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