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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沉亭笑笑沒回道,問道:「怎麼樣了?」
思文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封密信遞過去:「突厥王那科羅被殺,新王阿史那德繼位,並且拒不承認簽署的和平條約,派去的節度使也被殺了。」
「阿史那德……那科羅的弟弟,怎麼是他做了新王。」花沉亭拿過信開啟看了一眼扔到了身後,繼續心平氣和的釣魚:「有些帳遲早是要算的。」
思文扒了扒地上的枯葉坐下看著池塘裡的魚道:「你不急?」
「急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難不成我能將死去的人換回來。」花沉亭反問:「你急嗎?」
「我不急。」
「那我也不急。」花沉亭舉著杆子感覺魚竿好似動了一下,收起魚竿看到魚鉤上掛著一條肥碩的錦魚,看著手裡的魚不禁笑道:「你說這魚知道是鉤還要自動送上來,一遍一遍的累不累。」
思文看了一眼道:「它可能覺得自己不會上鉤,不過著實有些自不量力了。」
「是啊,自不量力的東西。」花沉亭眼裡裡冷漠冰涼,如同關外頭頂盤旋的鷹。
思文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麼坐著默默的釣魚。這一坐就坐到了大中午,秋日的暖陽照在池塘水面上,夾雜著樹葉的錯影,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周拂回來看到兩人釣起來魚又扔進水裡,反反覆覆。
「這魚……得罪你了嗎?」
聽到聲音,花沉亭和思文同時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人立馬都站了起來,花沉亭更是魚竿都不要了。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花沉亭嬉笑著將手在身上擦了擦。
「回來吃飯。」周拂當然不能說她是因為有些想看她了才回來的,不然那人的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噢。」花沉亭跟剛剛換了一個人似的,嬉笑著上前拉著人,整個人恨不得都黏上去。
朝堂之上大周帝端坐在龍椅上,常年為國事操勞兩鬢已起了白髮,瑣事消耗了他所有的體力,面容憔悴不堪,可最近突厥又來犯,已經一夜閉眼了,此刻朝堂下面的百官爭論不休,讓他頭痛欲了。
「臣建議和談。」
「和談不是長久之際,臣建議派兵出戰。」
「派兵?耗時耗力,又耗錢財,和談最為妥當。」
「謝太傅,你吃飯都要給錢,更別提打仗了,不然百姓繳納稅銀是為何?不就是了一方平安嗎?你倒好,現在要割地講和。」
「御史大人,就因為百姓繳納了稅銀,我們才要講和,守一方平安,而不是你所說的一味的打!打仗傷的是百姓!」
「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講和,太傅大人是真沒隨過軍,只懂得紙上談兵。」
「你!!莫欺人太甚!!」
「夠了!」龍椅上的皇帝半閉這眼睛,輕咳了一聲,看著下面爭論不休的人失望的搖搖頭。
天子動怒,百官噤聲。
皇上看著下面自己的臣子,緩緩說道:「擬旨,命驃騎大將軍花沉亭,調兵前往關外漠北之地,徵討突厥,收復我大周河山。」看到下面還有人想開口說話,這些時日的煩躁憋屈一連湧上心頭,起身拂袖指著下面大聲痛斥道:「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大周的臣子,滿朝人才想不出一個退敵之策,爾等還需一女子出征,朕……」
後面的話無法說出口,只能拂袖而去。
聖旨送到花府的時候,花沉亭和思文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接過聖旨謝了恩,便回去準備,準備翌日一早就出發。
傍晚周拂從醫館回來就聽說了花沉提準備出征的事情。吃過飯回到房間內看著風眠睡下,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去就看到站在門的人。
兩人四目相望,千言萬語彙於喉間,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這麼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