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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禕本來以為卓文欽下車是有話要跟自己單獨講,可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卓文欽可能是怕自己無聊,特意下車來陪自己走路的。
面對一言不發、悶頭往前走的卓文欽,秦禕沒忍住:「不然你幫我推著,我去車上吹空調?」
卓文欽冷冷地轉過臉:「你——」
「我開玩笑的。」秦禕很輕的笑了一聲,「你去車上坐吧,還有一段呢。」
秦禕這一聲笑輕到簡直像是仲夏裡的微風,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可卓文欽就是覺得這一聲清晰得有些過分了。
卓文欽抿著嘴,半天了才硬邦邦地來了一句:「不去,李紫辛太吵了。」
秦禕嘴上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呢,身後就傳來了李紫辛的聲音——「我kao!外面好熱!」
秦禕回過頭,見李紫辛跑了過來,在卓文欽身邊來了個「急剎車」,嘴上叭叭個不停:「我放著好好的車不坐,放著好好的空調不吹,特意下來陪你們,怎麼樣?感不感動?我夠意思吧?」
安靜了兩秒,秦禕終於忍不住咧開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鑑於秦禕平時笑得都比較淺,這一笑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覺察到秦禕的視線,卓文欽面無表情地扭頭看他。
什麼仲夏的微風,簡直胡說八……
卓文欽飛快地轉回了頭。
「笑什麼?」李紫辛一臉不明就裡,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你們剛才聊什麼呢?這麼好笑的嗎?」
卓文欽重重地闔上眼,決定跟單方面跟這個拆自己臺的髮小斷交一分鐘。
李紫辛沒能從卓文欽那兒得到答案,又扭頭去看秦禕:「說說唄!」
「沒什麼。」秦禕隨口道:「我剛才問文欽下車幹嘛,他說我在咒他。」
李紫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面上罕見的顯出了幾分尷尬:「其實是我說的。」
秦禕收了笑,不怎麼當回事地「嗯」了聲,看著卓文欽說:「沒有,沒咒。」
卓文欽木著臉:「……哦。」
李紫辛的尷尬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調整過來:「我就是隨口說說,誰知道文欽當真了。」
「……」
卓文欽的一句「你話怎麼這麼多」還沒出口,李紫辛就已經換了一個全新的話題了。
「我是真沒想到,這天能熱成這個鬼樣子!我剛才開啟車門的那一瞬間……」他眯著眼,用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劃了一下:「……離當場去世就只差這麼點兒!」
卓文欽牽了牽嘴角,心道:你離當場去世確實只差了這麼點兒。
……
有李紫辛在場,原本安靜得過分的氛圍被打破,前往修車店的路似乎也沒那麼長了。
修車的店在一條小巷裡,如果不是秦禕認真聽了門衛的描述,又仔細認路,恐怕就要錯過了。
修車的鋪子很小,門口擺著幾輛老式的腳踏車和電動的打氣頭,泛黃的牆壁上掛著許多鑰匙,上面還貼著「開鎖」「配鎖」的字樣。
秦禕推著車靠近,正坐在店門口納涼的阿伯就抬起了頭。
「老闆。」秦禕把車調了過來,向阿伯展示那個扁了的輪胎,「車胎沒氣了。」
阿伯沒動,只睜著眼朝車輪上看了看,又瞅了眼氣閥,伸出手指給秦禕看:「喏,你看看,這氣門芯都讓人給拽掉咯!」
第30章
果然!
秦禕眉頭皺了皺,問:「換一個氣門芯要多少錢?」
阿伯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再檢查下輪胎有沒有破吧。」
秦禕從阿伯的話裡聽出了未盡之意——氣門芯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