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拴著總不是辦法,」吳中元搖了搖頭,隨即又問,「對了,你跟我哥最近怎麼樣了?」
「還那樣兒,」黃萍嘆了口氣,「清明是讀了高中的,我小學還沒畢業,說話總是說不到一塊兒去。」
「他本來話就不多。」吳中元違心寬慰,黃萍人長的漂亮,心也好,可惜家裡窮,讀書少,沒文化,雖然很喜歡他的師兄林清明,林清明卻始終看不上她。
黃萍低著頭,沒說話。
幾分鐘之後,到得路口,吳中元要繼續往南走,黃萍要往東拐了。
「我這兒有煎餅,給你幾張?」黃萍抬起了拎在右手的塑膠袋。
「不用,我不餓,你快回去吧。」吳中元沖黃萍擺了擺手,邁開步子向南跑去。
半個小時之後,吳中元到得城南,自路邊坐了下來,他沒錢,打不了車,只能蹭。
等了不久,一輛運送渣土的貨車自北面駛來,環視左右無人,吳中元快跑幾步,縱身躍起,落到車上,自渣土堆上尋了塊地方坐了下來。
這輛貨車的車廂有三米多高,又在行駛當中,他做的事情普通人自然做不到,而他之所以能夠做到是因為他會功夫,說到功夫,就得從師父說起,他的師父原本是個遊方的道士,後來年紀大了,遊不動了,就在黃家村落了腳。
他今年十八,師兄林清明比他大三歲,二人都是師父晚年收養的孤兒,師父在世時,師徒三人一直住在村東的山崗上,那裡有幾間人民公社時留下的老房子,前身是一處揚水站,後來廢棄了,被師父買下來做了住處。
不過師父雖然是道士,卻很少穿著道袍,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道士,平日行事也是非常的低調,師父有兩門功夫,分別是硬氣功和輕功,生前都傾囊傳授給了他和師兄,這兩門功夫跟世人瞭解的差不多,硬氣功就是運氣之後力氣大,耐力強,至於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那是不能的。而輕功顧名思義就是身體輕盈,飛簷走壁,但凡事都是極限,便是將輕功練到極致,從十幾層的樓上跳下來也得摔死。
即便是學的功夫並不玄乎,師父也嚴厲告誡二人不得於人前隨意顯露,理由是隨意顯露功夫容易給自己招災惹禍。
除了這兩門功夫,師父還會畫符作法和堪輿風水,不過這些二人並沒有得到傳授,師兄弟二人對這些都很感興趣,也曾經纏著師父求教,但師父就是不肯傳授,問及緣由,只說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學武強身也就罷了,封建迷信可絕不能學,一旦學了,是要被抓起來當做牛鬼蛇神遊街批鬥的。
五年前,師父死了,臨終前自己選好了墳地,就在房子東面不遠處,師父生前一直遵紀守法,臨終之前卻做了一件不遵紀守法的事情,那就是明知道現在死後必須火葬,卻偏偏暗中打造了棺材,千叮嚀萬囑咐,讓師兄弟二人為其秘密土葬,只道修道一輩子,怎麼著也得留個全屍。
搭車回返的途中,吳中元一路上想的都是這事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火葬是國家制度,每個公民都必須遵守,眼下這事兒已經敗露了,被上頭盯上了,胳膊肯定扭不過大腿。
但師父對二人有養育之恩,老人家最後的心願,無論如何也得幫他達成,可不能讓師父死不瞑目。
思前想後,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偷偷將師父改葬別處,驚棺動土雖然不敬,卻也好過劈棺焚屍。
中途,渣土車拐彎了,自路邊等了十來分鐘,又來一輛大貨車,晚上趕路的大貨車十個有九個都是超載的,跑不快,再跳上去,又搭一程。
到得鎮上已經是四點多了,無車可搭了,只能用跑的,五點左右回到村子,果然發現村東山下停著一輛挖掘機。
環視左右無人,跳上車去,運氣擰開油箱蓋,自地上捧了幾把沙子灑進去,重新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