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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兄不多留一會兒?」巫靖手裡把玩著一隻酒杯,宮軒冥的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那隻杯子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
那是祝青簪喝過的杯子,巫靖還用那隻杯子喝過酒。
「不了不了,太晚了,我師弟正在長身體,需要多多休息。」祝青簪覺得腦子有點發昏,感覺是酒勁上頭。
巫靖:……
他也沒看出祝青簪做了什麼,反倒是面色緋紅,他看了眼宮軒冥,回想起方才兩人的對話,嘴角輕勾,「那,路上小心。」
「巫兄也是。」
兩人告別,祝青簪非常鎮定地下樓,一出歸艷樓他就跑得飛快,活像身後有鬼追。
「師兄!」宮軒冥清朗的聲音在祝青簪後面響起,面色略微不善。
祝青簪鬆開宮軒冥的手,看了眼身後,沒看見有人追來,他道:「小師弟,師兄剛才做了件壞事,所以我們得跑快一點。」
祝青簪是心虛的,畢竟,巫靖修為比他們高,他有點怕被發現了。
「嗯?」宮軒冥眉眼微沉,祝青簪被風一吹腦子更暈了,「不行,我得回客棧睡一覺,我好像喝多了!」
祝青簪見了風感覺腦子更暈了,那柳岸青不是飲料味兒嗎?為什麼後勁兒這麼重?
他還以為跟他上輩子在超市裡買的雞尾酒一樣,酒味甚至還不如超市買的雞尾酒,這一刻,祝青簪才覺得自己又被巫靖坑了。
方才對把他當在歸艷樓的那點懺悔頓時蕩然無存。
祝青簪牽著宮軒冥的手,走出了蹣跚的步子,而另一邊,巫靖要離開的時候,面前卻站著好幾個金丹修士。
「各位兄臺,有事?」巫靖摺扇輕搖,滿臉微笑。
他今晚可砸了重金的,也給了錢的,現在他們是什麼意思?
老鴇穿著艷紅,輕撫胸前一縷長發,「巫公子,有人把你賣給我們歸艷樓了,今晚,還請接客吧!」
他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立馬想到了祝青簪,所以,他去茅廁那段時間,順便把他賣了?
「祝、青、簪!」第一次,巫靖被人給騙了,偏偏騙他那人還端的是一副純良傻子樣兒,巫靖感覺自己氣得快咬碎了牙。
「動手吧!」老鴇讓開,後面的三個金丹修士在巫靖的反抗下,直接把人剝了,換上了歸艷樓的小倌服飾。
巫靖:……
樓下一道身影略微抬眸看向五樓,壺中酒一飲而盡,他抬手擦掉嘴角的酒漬,嘴角勾起的笑,勾魂攝魄。
這邊祝青簪在靠近他們住宿的客棧時就覺得自己手軟腳軟,站立不穩,心裡不停地嘀咕:那柳岸青的後勁怎麼就這麼大呢?這是修仙世界,什麼東西沒有,為什麼他會天真的以為是飲料,更天真的是,他以為自己能用靈力把酒氣逼出來。
他醉得眼前什麼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片迷濛的光暈,唯有小師弟黑沉的臉看得最為清楚。
祝青簪伸手拂過宮軒冥的臉頰,掠過喉結,最後臉上揚起一個輕笑,聲音溫柔,「小師弟,我覺得你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
宮軒冥看著已經醉癱了的祝青簪,上輩子的祝青簪從不喝酒,不論何時,何地,更不會說這種甜言蜜語,他的甜言蜜語,遠沒有現在來得直白,他都是心機深沉,卻又一邊端著清冷溫潤的架子。
他眉眼微沉,掌間微微蓄著靈力,看著他迷醉的眉眼。
「小師弟……」祝青簪勾住了宮軒冥的脖子,「扶我進去,我腿軟。」
祝青簪整個人都幾乎掛在宮軒冥身上,宮軒冥抿緊了唇,沒有多言,扶著他進去了。
回到房間祝青簪就徹底癱了,趴在床上弄死不起來,任由宮軒冥怎麼對他,他都只是輕輕晃手,眼都不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