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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顯然他找錯了人,狻猊順著其所指看了過去,見睚眥老神在在的獨自望著巫族神祠出神,他後槽牙緊了緊,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在其手中當寵物那段水深火熱的日子。
當即拉下好臉,聲音也有些冷:「管他做什麼,顧好自己便是,長輩會處置好其他的,既然來了就一定能進去,有何好關不關心的。」
麒麟族後輩叫這一訓弄得一臉莫名其妙,但又不是個能爭辯的主,暗自嘀咕句「兇什麼兇」,搭茸著腦袋往自己族內的同伴身邊去。
奈何他的同伴也是面冷不搭話的主兒,他只能自己尋樂,時不時抬頭偷偷打量睚眥,圓而亮的眼睛裡滿是驚喜。
羅篌沒太在意身後這隻「小眼睛」,他隱在袖中的手正掐算著時辰,只見天邊黑雲被夜風吹的慢慢散開,露出形如彎刀的月牙尖。
慘白的月光打在那座莊嚴的神祠建築之上,他驟然露出笑--時辰到了。
月光溫柔綿長,緩緩攀爬上巨球的表面,似乎給其蓋上一層遮羞布般。建築上的大球並沒有異樣的反應,它遊離在外的光輝如乳燕歸巢,陷入遮羞布裡再闖不出來。
這樣的動靜自然瞞不住三族中人,這是早先商量好的訊號,月華遮擋住巨球時便是其監控能力失效的時候,同時也是他們動手之時。
他們見狀哪裡還顧得上說話,連呼吸都停滯了。
直至巨球上再沒有半點光輝,鵲起鴣落,大傢伙都牟足了勁兒往神祠裡頭的沖。
與他們拼命的架勢一比,羅篌卻是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頭,察覺到身後緊跟著的尾巴。
他不由得側過腦袋,與那雙鹿眼對了個正著,眼睛的主人似乎很高興,眉眼彎彎,臉上掛笑時,不經意露出兩顆不大的虎牙。
「你不追你的同伴?」羅篌看這小麒麟倒順眼,原以為他只是好奇,沒想著被盯著看一路,要是再不給些回應,一會兒要是還這麼盯著,自己怕是要礙著手腳了。
「啊!是問我嗎?」麒麟後輩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願意同自己搭話,當時有些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道:「我,我追不上。」
說完又嫌太畏縮了,趕忙跟著補充:「您可以喊我麒久,我聽說過您很多事的,您真的很厲害。」
羅篌這才注意到麒久的修為,竟然只有太乙金仙巔峰,如此倒也不怪他追不上同伴,但他卻對麒麟王的用意起了疑惑。
要知道為了能獲得機緣,三族分出去的名額多是給族中的大羅金仙,太乙金仙與之相比悟性總歸是要遜色的,而且這小麒麟年紀委實小,約莫是剛剛過了成年禮。
麒麟王能將族內唯二的名額送給他,在同輩裡應當是與眾不同的,暫時從眼下只能看出是個憨小子。
他難得有心做回好人,輕輕送出一記掌風,抵在麒久的身後,猶如後世的推進器般,瞬間將其的速度提了起來。
羅篌淡淡地指著前頭道:「跟上」
麒久先是沒反應過來,待體驗到身後新奇力量時,回望向羅篌的眼神充滿敬佩。
他與麒久近乎是前後腳踏進祖巫神祠內,或許神祠內的巫族早已經被收拾乾淨,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根據祖龍留下的標記,很快便找了天墟的入口。
天墟入口之地,是座青銅色的門戶,鑲嵌在盤古石像的底座。大抵是被觸動了禁制,門戶周遭的空間已經開始扭曲內陷。
眼見是要勾連上天墟所在的小世界,在場趕來的小輩們卻沒一個能高興起來的,因為他們發現,青銅門戶跟前不僅僅有龍鳳麒麟三族的長輩,更是有諸多生面孔,烏央央的一群將大殿擠得難以落腳。
為首的老者,青衣鶴髮,身形乾瘦如柴,連衣裳都撐不起來,像塊破布般支在身上。
見到此人,麒麟族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