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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天地間最近親厚之人,帝俊能猜出自家弟弟的心思,他道:「你是想問我為何如此輕易就答應結盟?」
太一見其猜出自己的心思,自己再隱藏也沒有意義,況且他本身也疑惑。
他輕輕地「嗯」了聲,沉默片刻後又忍不住解釋道:「他很危險,我攔不住他。」
太一不擅表達,心思卻很敏感。羅篌所修行的殺戮道太過邪性,若是掌控不好,日後必犯殺劫。兄長與其攀扯上關係,難免不受波及。
他們不過才邁入大羅金仙大成,量劫之下依舊有隕落的危險。在太陽星中本本分分的修行豈非更好,兄長為何非要去淌渾水。
帝俊側目,頭一回仔仔細細的打量自家弟弟起來:「我們無路可走。」
擺在面前的只有三條路,要麼與羅篌同氣連枝;要麼便自願入鳳族,亦或者此生不出太陽,否則同時拒絕龍鳳兩族,為了永絕後患誰又能說得準羅睺和元鳳不會先騰出手來收拾他們。無論誰出手,他們必定凶多吉少。
路在面前擺著,必須得選一條,也算是龍鳳兩族下的最後通牒。
他不知曉這個「假睚眥」同龍族有什麼齷蹉,但其居心,不用腦子都能猜出來,不會是好事。龍族藏著這麼大一隱患,又有何能力再問鼎洪荒霸主之位?
他們兄弟要是也能將鳳族的水攪渾了,三族之內麒麟族最弱,甚至一度被發跡的龍鳳壓著,龜縮在極北之地,眼下已經沒有力爭之力。
鳳族一旦失去飛禽霸主之位,天下禽類還能依附誰?
帝俊長眉橫挑,目光幽幽地看著扶桑木上頭繁複的樹紋,眼中流露出的是野望和瘋狂:「羅睺雖說太過危險,但對你我而言未必不是一場機緣。他並非看重權利之輩,否則早自立門戶與三族鼎立了,又哪裡會假冒睚眥。」
世間本就沒有十足把握的事,他想要自由權利,自然得付出旁的東西,帝俊道:「況且你我身為三足金烏,妄自尊大些也可自稱盤古後裔,若是婉拒鯤鵬勢必會引動元鳳的猜忌防備,除非你我如同麒麟一族般,龜縮在一處,方能安然無恙。與其受困於太陽星內當個半死不活,還不如兵行險著博一回。」
太一跟著沉默下來,他素來以帝俊為首。既然兄長有意與羅睺結盟,他自是沒有反對的心思。
帝俊並不知自己今日的決定會帶來的變化,否則的話他必定要好好答謝自己今日的勇氣。
相較帝俊太一幾經輾轉下定決心,羅篌心情卻是微妙許多,因為他並沒有回龍宮而是被原該在極北之地的麒麟王截在半道上。
「此處竟能遇見賢侄也算是有緣,不妨就近留下來吃盞茶如何?正好也見見賢侄的舊友。」
麒麟王模樣倒是周正,天圓地方的一張臉,厚額寬耳,長得格外端方格外讓人想要親近。
或許也是因其的長相,後世提起來皆是將麒麟當做瑞獸,這其中還多半歸功於他長相。
但羅篌卻對其口中的「舊友」一頭霧水,他眼下頂著的可是睚眥的皮,要說麒麟王認識睚眥的好友那純屬搞笑,麒麟族雖說與另兩族關係並沒有太衝突,可是當初已經將臉撕破了。
而且能與麒麟王交上朋友,且還讓他興師動眾的請自己前去相見,又怎麼會是與睚眥同輩的。
羅篌神色一變,最先以為麒麟王想要截殺睚眥,替麒麟一族扳回一局,但仔細想又不對味,要他是麒麟王他恨不得睚眥活成老不死的,只有這樣龍族才能牽扯住鳳族,如此他們好隔岸觀火,最後還能收個漁翁之利。
既然不是截殺,莫不是其已經看穿自己的偽裝了?他用的秘術絕對不會有問題,就算是在聖人眼皮底子也大有機會能矇混過關。
羅篌忽地好奇麒麟王口中所謂的舊友究竟是何人了,他不大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