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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器靈生平覺得頭回如此戰戰兢兢。
比起它的觸景傷情,羅篌同誅仙劍之間倒是沒有太多阻礙,畢竟誅仙劍一早便相中羅篌的殺戮道。
兩方之間的殺戮意志相互合併碰撞,如同巨大的陰陽磨盤,由疏遠到|交|纏|不可分。
期間並沒有耗損太久,很快四把誅仙劍連同陣圖中便升結契的意圖。
羅篌順著其心意,之後的結契可謂水到渠成。契約落定,外界的誅仙劍本體也開始感召,只見龐大的陣法圖騰從地面升騰而起,緩緩的升至那枚殺戮之意結成的繭中,徑直烙印在其上。
外界洪荒眾多準聖多是見多識廣之輩,見到如此異樣都明白過來意味著什麼,一眾準聖大羅金仙看向祖龍的眼中滿是嫉妒。
祖龍大有來者不拒的架勢,滿臉自得,畢竟這可是能媲美混沌至寶的靈寶,他的神情登時讓在場的準聖更加憋屈了。
而眼睛不錯的盯著血|繭|的鴻鈞此時此刻也鬆了口氣,袖中攥緊的拳頭緩緩的鬆了下來--臉上展露出笑意。
高興的、嫉妒的、追悔的,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成網,只是沒等這些情緒發散開,原本平整的地面忽地抖動起來。
震源是從地底傳上來,而後如同鼓點般又密又急,像是有龐然大物即將破土而出。
巨大的波動致使地面開始皸裂,裂紋在地表迅速蔓延,如同一拳頭砸在玻璃上,一時間,整塊玻璃沒有一塊能看的地方。
這些擴散撕裂開的狹縫中,莫名其妙的湧出一股股陌生卻又令人心悸的氣息,這股氣息在場的誰都沒辦法辨別究竟是何物。
活到準聖這個級別,對生死都具有極其敏感的感知,這也是修為越高越不容易隕落的原因。
他們太懂何為趨利避害,一旦牽涉到生命,他們的元神便會瘋狂警醒從而讓他們能夠騰出手來應對。
這回的殺機來的太兇太猛,並且在爭搶誅仙劍時,列座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再想如往日那般極快的應對,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邁出去的腳,也沒有一時就能收回來的,他們只能咬著牙騰在半空,為的避開底下之物驟然冒出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亦有不少陣腳大亂,邊躲開晃動邊喊道:「究竟怎麼回事?」
問這話的智商無疑已經被驚懼嚇沒了,要是有能回答的,大傢伙也不至於如此狼狽。而問話的也在下一瞬感受到周遭鄙視的眼神徹底醒悟。
明白方才自己問了多麼愚蠢的廢話,他一張臉不由得憋成豬肝色,但又不甘心戴這副蠢笨的高帽,眼睛四下轉,試圖找到些能力證清白的證據。
還別說真讓他找出不妥,也算是誤打誤撞,別人都忙著保命誰有心思去瞎看,他忽地高聲呵道:「麒麟王,你在做什麼」
好將一嗓子,又響又亮,當即就有十數雙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一看之下,面色也跟著驚變。
麒麟王並沒有同他們一樣狼狽逃竄,而是懸停在離地半尺的地方,仔細看能發現他腳下的裂紋格外多,密密麻麻的連成片,順著裂紋走勢能發現,他佔據的地方像是所有裂縫的源頭。
不僅如此,那些讓他們忌憚的氣息在他身周濃鬱的似乎有了形態,漆黑、猙獰,如同巨蟒般纏繞在他手足之間。
稱奇的是,非但沒有傷害其分毫,甚至拿他當主子般親暱的蹭了蹭,麒麟王也親暱的做了回應,看見他們的互動,長眼睛的無不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沒腦子的,如今也該知道麒麟王有問題。身為曾經碾著麒麟一族的元鳳祖龍,更是別開生面,語氣篤定道:「是你搞的花樣?」
「是又如何」麒麟王一改往日和顏悅色老實相,麒麟本為瑞獸,理應生得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