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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未井吧!去救你師傅。”孫清裳說這句話時,頗有些悲壯。雖然救一真人自己有一定的私心,但就算一真人與這件事沒有任何瓜葛,見死不救,也絕非修仙者的本份。自從踏入魔道,如果說沒有被人暗中監視,孫清裳是不信的。邪惡如魔道,豈會坐以待斃?或許他們早已落入敵人佈下的重重圈套。縱然前路兇險,生死難卜。但今天,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了。
孫清裳說完,就動用五段靈力幻化出一個淡綠色的結界。將她與瑾椴護在中間,齊齊飛入未井。
瑾椴生在魔道,卻長在凡間,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結界。能夠將所有的水摒除在外,人在裡面可以自由呼吸,行動如常。看著孫清裳在前面捻著手決,御其快速前進。一路勢不可擋,完全不像自己前幾次那樣狼狽不堪,不由的在心裡暗暗讚歎。
御界飛行一段時間後,孫清裳頓感眼前一亮,視線豁然開朗。給人感覺這未井就像樽高頸瓷瓶橫在半空。透過狹窄的入口以後,裡面卻是絲毫水都沒有,反而地闊天圓,別有一番景象。但見天似殘雪,沒有任何多餘的色彩。四周冷風卻打個漩渦,穿來突去,低沉陰寒。
一座古宅孤零零的豎在二人前面,門上朱漆脫落略顯斑駁。飛簷簡單鋒利的線條在白色的蒼幕上,巧妙細緻的勾勒出它的渺小與獨愴……
那副紅色門聯卻非常顯眼。
上聯為:前途如霧針難刺穿
下聯為:過往如煙難稱半兩
橫批為:卜之未卜
卜之未卜?到底是卜了還是沒卜啊?可不是嗎?前途如霧連根針都刺不穿。誰的過往都用斤兩稱啊?嘁!難道這就是未井的由來?前途未知,過往不明……孫清裳單手撫著臉,戚著眉頭,腦海中一片混亂。
這兩句話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做那麼多事又有什麼意義呢?人生既看不穿,也難以衡量……
不如放棄……
她正迷茫間,胸前的檀珠突然發出灼灼耀眼的光輝,好像有道極光刺痛她的心臟。
深吸口氣,她頓時醒了過來,哎呀!差點著魘了。
孫清調整了一下情緒,冷靜道:“一個守衛也沒有,請君入甕!你要有心理準備。”回頭看了看瑾椴,只見他臉滿臉悲傷,料想他也是才從魘症中醒來。
“走吧。”孫清裳毫不猶豫大步向前。
瑾椴的內心卻泛起苦澀,看著孫清裳瘦小的背影,內心湧起絲絲欽佩。一個瘦骨伶仃,看似弱不禁風的姑娘,明知山有虎,偏向險中行。比自己不知道堅毅多少。見她正要推門而入。瑾椴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終究也沒有說出來……唯有快步跟了上去。
“師傅……”一進古宅,瑾椴就見一真人被困在一座冰池裡。此時正是衣衫襤褸,鬚髮凌亂,正凍得瑟瑟發抖。顧不得許多,瑾椴跳進冰池,一把抱住老者,想要將他拉上來。
“瑾椴……你,怎麼來了?你是如何進來的?”一真人微瞌著渾濁雙眼,聲音裡俱是驚恐擔憂,顫抖的抬起手。幾翻拉扯之下,只聽“嘩啦—哐當—”作響。不好,被鎖住了,瑾椴求助的看著孫清裳。
“她是誰?”順著瑾椴的目光,一真人問到。
瑾椴:“靈界傳人……”
不知道是太過於寒冷,還是激動,一真人上下牙關嗑嗑作響,喘著粗氣道:“來了,他們還是來了……”
“糟老頭,我們是來救你的。”孫清裳看他緊張得那個樣子,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眼,沒好氣地說道。她仔細地打量著水中的千年寒鐵,用手晃了晃,很沉,看來也不是一般之物。對已經凍得面色蒼白的瑾椴說:“你扶好他,我用靈術劈開這個鐵鎖。”
瑾椴點點頭,將一真人斜靠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