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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散開,擋住了去路。
譚三姑怕她們貿然出手,急以眼色制止,遂道:“老身只是要讓閣下明白,此事關係重大,暫時不宜走漏風聲,即使貴門弟子,也不能讓他們知曉!”
郭兆南悻然道:“譚老前輩可曾為在下立場設想?在下身為地鼠門南七省總瓢把子,特為此事趕來洛陽,承當救出常掌門重任。
若不說出真相,如何向所有弟子交代?”怒哼一聲,拂袖欲去。
黃小玉劍已出鞘。
譚三姑未及阻止,她已掄劍刺向郭兆南。
這一劍勢如流星趕月,迅疾無比。
小姑娘年紀不大,卻是自幼受其母白玉仙調教,專練劍術與蘭花拂穴手,復經白髮龍女譚三姑傾囊相授,若論劍術造詣,已可躋身武林一流劍手。
十幾年來,黃小玉生長在七王爺府中,幾乎從未出過王府,除了跟其母及譚婆婆練劍過招外,哪有機會與人交手。
這時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出劍攻敵。
尤其譚三姑在場,更是求功心切,有意想露一手,是以這一劍攻出,確實不同凡響。
郭兆南能在地鼠門中身任南七省總瓢把子,地位僅次於掌門人常九,武功自是不弱,否則他豈敢單槍匹馬易容闖進防範這嚴、高手雲集的虎風鏢局來。
正因自恃藝高膽大,也基於同樣心理,故意要在譚三姑面前露一手,以示他並非僅擅於易容術而已。
是以直到對方的劍刺到面前,才冷冷一哼,突然出手如電。
只見他突施空手入白刃絕技,左手奪劍,右手駢指如戟,疾朝黃小玉“天池穴”點去。
小姑娘哪容他得逞,右腕疾沉,不但化解奪劍之危,同時劍鋒斜挑,直劃對方點來的手指。
郭兆南暗自一驚,收指急退。
黃小玉得理不饒人,揉身欺近,一連攻出七八劍。郭兆南雖一一閃避開去,卻被小姑娘一陣搶攻,惹得他怒從心起。
冷哼一聲,郭兆南怒道:“不知死活的丫頭,再不滾開一旁,休怪老夫要以大欺小了!”
黃小玉一張利嘴,也不饒人道:“哦!今天遇上本姑娘,只怕是要以小吃大了!”
郭兆南又一聲怒哼,再也顧不得身份,雙掌交錯而發,頓時掌風呼呼,將小姑娘罩在一片掌影之中。
初生之犢不畏虎,黃小玉劍勢跟著一緊,無懼於凌厲的雙掌攻勢,愈戰愈勇。
蕭姣姣、楊瑤幾次欲出手相助,均為譚三姑以手勢阻止,她們只好在—旁掠陣。
這時已被驚動留守的鏢師們分從前廳及後院趕來十幾人,也為譚三姑以手勢阻止,不許他們插手。
老婆子早已看出,郭兆南雖武功不弱,卻絕難憑雙掌佔到便宜。趁此機會,要看看小姑娘的劍法,究竟練到了幾成火候。
黃小玉以蘭花拂穴手,配合凌厲劍法,雙管齊下,攻勢愈來愈快。
突見她招式一變,劍勢有如電奔,直朝郭兆南的掌影中刺去。
譚三姑心知小姑娘要施展殺手,急喝道:“玉丫頭不可傷人!”
黃小玉這一劍刺出,實為一招三式,專門對付赤手空拳的敵人。
對方只要一出手,無論是奪劍或阻擋,後面的兩式即時變為連削帶挑,縱然武功再高,由於變化神速無比,且經過精心設計必難逃斷腕之劫。
突聞老婆子出聲喝阻,殺得興起的黃小玉,急將刺出的劍一收,不敢傷了對方。
哪知郭兆南卻趁虛而入,欺身挺近,出手如電地扣住黃小玉手腕,疾喝道:“撤劍!”
黃小玉頓覺手腕一麻,不由自主地手一鬆,長劍脫手落地。
說時遲,那時快,蕭姣姣身形一晃而至,紅毛寶刀已出鞘,劃出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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