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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眾人目光都轉向了獨眼男。

站在獨眼男身邊的幾個人不著痕跡往後退了兩步。

獨眼男見狀，更是生氣，掄起拳頭要砸葉潯：「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此時，隊伍裡有個光頭道：「行了，不管誰是它，這樹上不是寫了嗎，找到它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誰知道會怎麼樣？」

光頭說著，看了眼黃毛的屍體：「黃毛就是在起霧的時候亂走，然後死了。這些字看起來像是指引，現在霧開始散了，我們趕緊組隊，走出去最重要。」

因為那個不明身份的「它」，隊伍裡的人已經互生疑心。

有個膽子大的問：「你不會就是它吧，急吼吼的組隊，難不成想害人？」

眾人聽見這話，面面相覷，安靜如雞。

一時間沒人提及組隊的事情。

葉潯見沒人說話，於是滑著輪椅前進一點，謙和問：「有人和我一起走嗎？」

有人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它？誰敢和你一起？」

獨眼男道：「我都說了，我們都是一起來的，後來才碰見他，就他最可疑！」

說著，他選了個關係好的，和那人站在一起：「不管了，我選個最不可能是『它』的人！」

那人也願意組隊，於是直接組了隊，然後率先選了條岔道離開了。

見獨眼男帶頭，剩下的人生怕選到不信任的人，於是紛紛都選了搭檔。沒過多久，大家就分成了五組，只剩下葉潯一人在原地。

光頭看著葉潯：「兄弟，不是我不帶你，主要是我們肯定先選信任的人，你可以理解吧。」

他搭檔道：「說不定他就是它呢，他要是它，說不定能一個人活著走出去。」

葉潯聽他們這些話，倒也沒生氣。

他停在原地，垂眼看著黃毛的屍體，一言不發，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光頭的搭檔見他這樣，背後有點發涼：「喂，你幹嘛呢，說話啊。」

葉潯彎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扯住黃毛濕漉漉的衣領，低聲道：「只剩下你一個了。」

他說：「死人應該可以當隊友吧。」

在場的眾人聞言，感覺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光頭拽著搭檔：「快走吧趕緊的。」

餘下的人也紛紛拽著搭檔走了。

有人走得慢一些，小聲嘀咕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橘子紅茶的味道？」

旁人回話：「嘶，還真有，突然出現的這股味。」

葉潯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

他也聞到了橘子紅茶的味道，抓著黃毛衣領的手緊了緊。

——每次那股無形的力道出現，都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橘子紅茶味。

那味道聞起來很溫暖，又有股清淡的酸甜味，像是寒冷的冬天窩在壁爐前喝橘子紅茶的感覺。

……

鄭絲蘿是被電話吵醒的，一睜眼已經早上十點了。

她昨天在全息遊戲店預存了手機號，電話是全息店老闆打來的，說她美瞳落在店裡了。

於是鄭絲蘿和他約好了明天下午去取。

掛了電話後，鄭絲蘿手機響了好幾下。

是《末世梟雄》的訊息推送——

【快進遊戲幫助葉潯脫離危險吧】

鄭絲蘿揉了揉頭髮，點進了遊戲。

剛一進去，就看見葉潯一個人在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看起來像人跡罕至的山林。

奇怪，剛才葉潯不是還在原石區嗎，怎麼突然到這荒郊野嶺來了。

她視線挪動一下，又看見葉潯前面躺著具屍體，葉潯手還抓在人家領子上。

鄭絲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