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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都搭在平坦的肚肚上，輕輕摳著指甲，全程都沒再抬頭和岑森對視。

偏偏今日，岑森也不像往常那般沒耐心，還升起床上桌板，倒粥，試溫，離十成十的模範丈夫只差親身上陣哄餵這一步操作了。

這和季明舒想像中的她醒了他就邊接電話邊回公司完全不一樣，一時指甲都不敢摳了，整個人都不敢動。

&ldo;喝一點，不燙。&rdo;

季明舒點頭，彷彿粥裡有毒般艱難吞嚥幾口，很快放下勺子。

&ldo;喝不下？&rdo;

&ldo;嗯……&rdo;季明舒本想說&ldo;你能不能出去不要盯著我&rdo;，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生硬的彩虹屁，&ldo;這個味道一般，沒你做的好喝。&rdo;

話剛說完她就想起，岑森好像從沒給她煮過粥，於是她又迅速轉移話題道：&ldo;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出院？&rdo;

&ldo;低血糖而已，隨時都可以。&rdo;

&ldo;……&rdo;

又是這種似有若無的嘲諷，小金絲雀的玻璃心碎了。

季明舒這廂啞聲，岑森那廂也有一手&ldo;你不說話我也能一聲不吭，大家最好一起沉默到天荒地老&rdo;的好本事。

季明舒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著白粥，忽然懷疑這狗男人是在鈍刀子割肉，對她施以慢性折磨。

可偷瞄他表情，又不像。

在尷尬癌發作的邊緣來回試探了一百八十個回合，季明舒不得不承認，不管這狗男人初衷如何，她已經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耐心給折磨到了。

她忽地放下勺子，揚高聲調道：&ldo;你…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我想再睡一下！&rdo;

沒等岑森回答，也沒敢看岑森，她手腳並用踹了踹被子，急急忙忙躺下。

最要命的是，她面上開始不受控制地升溫了，怎麼心理暗示都沒用，&ldo;丟死人了&rdo;的念頭持續佔據上風，像二倍速迴圈播放的彈幕般，睜眼閉眼都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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