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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舒獨處卻總是很有話聊，兩人膩在一起說些沒營養的話題好像都特別有趣。

晚上哪個菜不夠好吃，哪個菜放多了鹽，生完寶寶之後要把他扔下然後兩個人去哪旅遊，他們的七大姑八大婆裡誰誰誰真的好煩難道不知道小明爺爺活到一百歲就是因為不多管閒事嗎等等。

細碎而溫暖。

季明舒孕後特別嗜睡，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有點兒撐不住了，眼皮子耷拉，嘴裡倒還念念有詞。

&ldo;岑氏森森，去年的今天你和我告白了你記不記得。&rdo;

&ldo;我當時真的好開心的。&rdo;

岑森&ldo;嗯&rdo;了聲。

&ldo;其實這一年我都好開心。&rdo;

&ldo;我好希望這輩子都這樣。&rdo;

&ldo;你會不會一直喜歡我。&rdo;

&ldo;不，你必須一直喜歡我。&rdo;

她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然還強撐著帶了點兒命令的語氣，聽到岑森又&ldo;嗯&rdo;了聲，她和只慵懶小貓咪似的翻了翻身，滿足地抱著他睡著了。

岑森始終垂眼，看向她的眼神莫名溫柔。

他不是一個情緒特別外露的人，很多話只會在心裡安靜回應‐‐

其實這一年，我也很開心。

我也希望這輩子都這樣。

我會一直喜歡你，只喜歡你。

零點的時候，新年的煙花將整片天空都映照得璀璨明亮恍若白晝。

季明舒被吵醒，眉頭緊皺，迷迷糊糊間倒還意識到了這是零點跨年，下意識往上摟住岑森脖頸，又湊近，在他耳邊說道：&ldo;新年快樂，嗯……我愛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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