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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暴躁，&ldo;你能體會我當時的崩潰嗎！&rdo;

路拾被少女的憤怒逼得下意識後退一步，&ldo;那……換個別的……&rdo;

&ldo;換了！怎麼沒換？我們各種辦法都嘗試了，背著他、打暈他、捆著他，評分一次比一次低！唯一一個高分是藏在羲和山裡躲過去，可那離70分還遠著呢！&rdo;

&ldo;唔……&rdo;路拾含糊地應著。

白芷瞧他有些走神，不開心地道：&ldo;別以為我在誇張，整個修真界沒多少能拿到70以上評分的，就算有，他們也說不清原因，這破遊戲的評分機制簡直就是一坨屎！&rdo;

路拾回過神來，&ldo;噢我沒有不相信的意思，我是在想中央域做這個幻境遊戲的目的。&rdo;

&ldo;能有什麼目的，憶苦思甜唄。&rdo;白芷不以為然，&ldo;你還不如幫我想想怎麼做遊戲任務。&rdo;

路拾無奈搖頭，&ldo;我哪知道，反正我是把六長老給捅死了。&rdo;

&ldo;啥？&rdo;

第2章 初始身份

&ldo;我後悔讓你提建議了，&rdo;白芷難受地說，&ldo;你的建議有毒吧！你懂不懂《天裂幻境》？&rdo;

路拾無辜道：&ldo;不懂啊。&rdo;

&ldo;你……&rdo;白芷食指在空氣中指指點點，被路拾的坦蕩噎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找回聲音。

&ldo;六長老可是曦和山僅剩的長輩，肩負著保護少年聖主的重任，修為在金丹期，且不說殺不殺得掉，就說聖主看見我要殺六長老，還不立刻弄死我！&rdo;

&ldo;放心吧，殺得掉。&rdo;路拾語氣淡淡，目光眺向藥田盡頭，像是望見了遙遠的萬年之前。

是啊，身為羲和山的六長老，親眼看著山門少主出生的長輩，誰能想到他竟是聯合神秘勢力給自家弟子下藥的內奸呢？

一邊是親近的長輩，一邊是陌生人，沉雁辭會選擇相信誰，不是一目瞭然麼。

所以當時，路拾什麼都沒說，當著沉雁辭的面直接捅死了六長老。幸好那老傢伙為了取信於其他人，自己也服了藥，否則，路拾和沉雁辭一個也活不了。

目睹六長老被殺，沉雁辭臉色難看至極，卻一句不問，路拾也就無從解釋。

大概就是那時候吧，兩人的關係就埋下了隱患。兩個人從一開始就錯了，路拾最後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也算咎由自取。

路拾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白芷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ldo;想什麼呢？滿臉傷感的表情？&rdo;

&ldo;久遠的往事。&rdo;

白芷咂咂嘴，&ldo;行吧，那你好好回憶，我走了，記得看好田啊，要是赤心芝被嗜靈鼠啃了，扣錢！&rdo;

送走了白芷，路拾重新躺回藥田裡，在香風中曬著太陽，上下眼皮慢慢粘到一起。沒有燒殺搶掠、不會朝不保夕，這樣的日子給個飛升也不換。

就說當年，哪有這樣的好覺？

路拾的上一世，前十五年在曦和山餵養靈獸，活得跟狗一樣，後十年到處流亡，卻是連狗都比不上。

如今想想，一生之中竟沒有可供懷唸的好時光，僅有的幾個刻骨銘心的瞬間，還都是跟那個人有關。

曦和山滅門之禍那夜，是沉雁辭第一次見到路拾，可並非是路拾第一次見到沉雁辭。

比那更早幾年，路拾十二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