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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

晴天和程優裡的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那模樣分外逗人的很。

不能怪程優裡的母親，自家家兒子突然從外面帶來一個跟他兒子十分相似的孩子，她如何能不驚訝。這分明是兒子的縮小版啊。

在晴天看來，就是奇怪，這個奶奶，怎麼老看著他？害他在這裡坐著都不安穩。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程優裡那小子在外面生的兒子？”程優裡的母親根本不能淡定啊。

晴天搖頭，“我叫顧晴天，我爸爸是顧溪楠。”

“不可能，你等會，我拿個東西給你看。”程優裡的母親蹬蹬的跑上二樓，又蹬蹬的跑下來，那速度，卻一點都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晴天看得目驚口呆。

“給你看相簿，都是程優裡從小到大的照片。你看看你們兩個像不像？”程母是抱了本相簿下來的。

晴天開啟，一張張看下去，很是不可思議。居然，這麼像。他早該知道的。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每次下幼兒園，都會看到他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後來是常常帶他去玩。而爸爸剛開始攔著，後來卻沒阻止。

爸爸的意思是，讓他自己選擇麼？

他要爸爸，可是程叔叔對他也很好，他都不想讓他們難過。小晴天糾結了。

“媽，你給晴天看什麼呢？”程優裡帶著藍諾可一起回來的。

“阿姨。”藍諾可乖乖的叫了一聲。唔，早知道她就不睡著好了，居然被他拖到了程家老宅。

“看相簿啊，諾可來了，坐吧。”程母對藍諾可，一直都很滿意來著。看著藍諾可站在程優裡的身邊，她就笑嘻嘻了。她看人的眼光很準的，一早她就覺得藍諾可配她兒子。

“什麼相簿？”程優裡湊上去，看到相簿臉色微變。

“晴天……”

“程叔叔，我爸爸怎麼樣了？”看到程優裡回來了，晴天就趕緊問道。

他好擔心爸爸的。

“已經醒了，你小姨在照顧他。”程優裡說道。

“那我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晴天仰著小臉看著程優裡。晴天認為，有些事情，他得問過爸爸，才知道該怎麼做。

“好。”程優裡應允。

“媽，我們先走了，晚上再過來。”

“那晴天來不？”

“這個，看情況吧。”看晴天怎麼決定吧。

醫院裡，顧溪楠握著手機，從程優裡打完電話到現在，顧溪楠的手都沒鬆開手機。

程優裡說了什麼？他說，席露自殺了？是麼？那樣一條鮮活得生命，因為他而消失。

“溪楠，走到那一步，她就沒想活。你就不要自責。”夏傾離在旁邊看著很擔心。

“總覺得，是對不起了她。”顧溪楠嘆了口氣，“算了，由她去吧。”

她已經走了，說太多也無意義。

“傾離，到我的懷裡來。”他想抱著她，慶幸她平安無事。他無法想象的是，如果受傷的是她，他該怎麼辦？

“顧溪楠，有些路，走了就沒有辦法回頭的。”席露已經把路走到了絕境，是他自己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

席露那樣高傲的女子，很難學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所以，沒什麼好遺憾，席露走的時候，就應該是想得很透徹吧。

“我知道。”顧溪楠輕輕嘆氣。他只是心裡過意不去。

“爸爸。”晴天一來就直接往顧溪楠身上撲去。顧溪楠痛得齜牙。

“輕點，晴天。”夏傾離連忙說道。

晴天這才意識到爸爸受傷了，撇著嘴退了開來。“對不起，爸爸。”

“沒事，爸爸不痛。”顧溪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