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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旁若無人地站在燈光下,炫目耀眼的舞臺上,身為主音,並沒有開嗓,而是來了段貝斯,用來熱場,手指在琴絃不住遊走,比任何音符都要來得張揚有力。
狂野肆意的樂聲,洶湧澎湃,好似要擊碎所有的禁錮與猶豫。
拼命釋放你的一切。
開場舞臺氣氛炸裂,簡直碉堡。
炸得你魂魄都要飛散。
好一會,宿棲輕輕吐口氣。
可算是知道樂隊為什麼能吸引到這麼多人,這他媽才是開場,就讓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精神狀態。
以往他不愛往人堆裡鑽,主要是旁人都避著他,他也不想禍及池魚,傷害無辜。
但眼下,宿棲猶豫下,摁著跳動得過於激烈的心臟,閉上眼,往前走。
太艱難,根本沒辦法擠進去,所有人都在拼命往前湧,嘴裡喊著他們的名字,其瘋狂程度,就連本身就是個高攻擊傾向瘋子的宿棲都自嘆不如。
他感覺瞬間被淹沒。
結果是那大叔,看不過去,一把把他拽過去,帶著他順著某條道往裡鑽,這期間,臺上還換了首歌,旋律樂聲一改剛才,激烈的鼓聲陣陣,大氣磅礴、震撼人心的節奏。
「這是我想——」
「什麼?」宿棲根本聽不清,翟導在他耳邊吼好幾嗓,才勉強聽清什麼買什麼,最後都不想理他,兩個人吼來吼去特像傻逼。
等到最後,好不容易站定,轉頭看向臺上。
——正撞上年輕男人朝這邊望過來的眼神。
那雙漆黑、過分好看的眼,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
不知是看多久。
又或許是無意中發現他在觀眾席裡的人影。
宿棲都一愣,耳邊全是激動尖叫聲,「他在看這邊!」「啊啊啊姜哥帥炸!」「是不是在看我們啊啊啊!」
身為主音的黑髮男人這時拿起話筒,眼眸漫不經心地望著他,微沙、性感的聲線帶著點輕煙嗓味兒,帶著極盡侵略性的、穿透人心的張力。
一開嗓,簡直是令人發瘋。
後來,宿棲才知道,這首歌叫【囚徒】,囚/禁的囚,罪徒的徒,編曲,作詞,演唱都是姜戈一人。
這人年少成名,孑然一身,還他媽浪子有才華,人狠話不多,按照桑柏梓的話說,沒談過戀情,居然他媽會寫情歌,就稀奇。
宿棲也覺得,造物主真是過分。
然而,此刻。
宿棲聽完,只有一個感覺。
耳朵發癢,他下意識揉了下,卻發現溫度高的嚇人,滾燙。
左邊胸口那玩意,也像是壞了似的,一個勁地撞。
可能是人太多,現場音響太大。
他心想。
他居然覺得,姜二少……不是一般帥。
演出結束後,好多觀眾都不肯離去,擠在外面。
他避開不少人,到後臺,看到男人半倚著檯面,手裡捏著瓶純淨水,在那灌水,光打在他那張俊臉上,突出的喉結滾動好幾下。
眼角餘光掃到他進來的身影,才放下水,對他招了招手。
宿棲走過去,就聽到對方詢問。
「這兩天玩得開心嗎?」
嗓子沙啞,但在他耳朵裡,莫名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或許是這人的聲線本就很性感,有種渣男嗓的味兒,一旦沾上沙啞,更顯色氣。
換句話說,簡直是讓人耳朵懷孕。
男人髮絲潮濕,身上還沒有褪去舞臺上那種張揚熾熱的氣息。
他點了點頭。
「離我這麼遠做什麼?」姜戈挑眉,手指擦過少年白皙的腕骨,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那……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