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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音沒想那麼早結婚,好像談戀愛就是趕鴨子上架, 人人都迫不及待往水裡撲騰。
她願意慢一點,覺得終生大事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宋明傑就更不會著急了, 畢竟按新橋的風俗,他現在就是擋在妹妹跟前的一座山,多數人家這種情況下會先不給小的辦婚禮,等將來再按順序。
暫時沒有儀式怎麼行,宋知音自己就不願意。
雖然她也討厭繁瑣, 但始終是開啟新生活的重要一步, 現在還盼著趙旭寧能給自己做個漂亮髮型。
就沖這個勁, 趙旭寧都得努力。
他買了顆同城送的假頭用來練習,寄到家裡去, 一不留神差點給他媽嚇出病來。
快遞擺門口, 李麗琴順手就給拆了, 倒吸口氣慘叫一聲, 等兒子回來還罵呢。
上了年紀的人多半這兒病那兒不舒服的,趙旭寧只能老老實實挨著,就是小聲嘟囔說:「得虧是個頭。」
他買的套要是給拆出來,才叫丟人呢。
李麗琴沒聽清,還以為他又要說自己侵犯隱私,越發拍著桌子說:「你再講一遍!」
趙旭寧有啥好講的,只能心裡搖搖頭上樓去,把影片的速度調慢, 看著練習起來。
但練完, 他怎麼看這個腦袋都慎的慌, 最後塞進衣櫃裡去洗澡。
從洗手間出來,他坐在床沿擦頭髮,目光不自覺地看著櫃子,總想著那頭能跳出來。
越琢磨吧越不得勁,他都有些毛骨悚然起來,開啟櫃子給自己嚇一跳。
沒辦法,一個不栩栩如生的長髮人頭立著,即使是塑膠的,鐵漢都得顫抖。
趙旭寧快速合上門,咬咬牙鑽進被窩裡,心想自己可不能慫。
可人稍微浮想聯翩一點,壓根就止不住。
他是越想睡越睡不著,猛地坐起來看一眼床底。
裡頭啥事沒有,也沒有蹦蹦跳跳的人頭,但夢裡有,張牙舞爪的。
趙旭寧難得做一次噩夢,醒來後笑話自己,趁著天亮薅一把假髮。
還別說,一股假髮的感覺。
他總算克服過來那種恐怖感,把假頭塞回櫃子裡,人模人樣出門去。
這樣起大早,解除了李麗琴對兒子跟女朋友吵架的疑心。
她不由得哼著歌,心情明朗起來。
趙旭寧可不知道他媽還揣摩著這件事,眼巴巴去接人。
宋知音才在做早飯。
她做的東西味道不算一流,花裡胡哨的裝置不老少,準備一樣材料還一個碗。
這要在家裡,她媽早罵人了,但出來住就沒有這個煩惱,還可以使喚男朋友收拾。
趙旭寧吃完倆三明治,把鍋碗瓢盆全放進洗碗機裡,擦著灶臺說昨晚驚心動魄的睡前故事。
像宋知音這樣從來不看恐怖元素的影劇的人,光聽就摸著手上的雞皮疙瘩說:「要不還是拿我練吧?」
趙旭寧對著她可沒辦法肆無忌憚,說:「沒事,已經過去了。」
講得挺輕鬆的,宋知音仔細打量他,企圖分辨出真實的想法,以己度人是越發覺得嚇人,說:「就是用完也不好處理。」
扔哪個垃圾堆裡,說不準給拾荒老人弄出個好歹來。
趙旭寧經她提醒,才想起這茬來,說:「可以送到理髮店物盡其用」
又開玩笑說:「如果我沒給薅禿的話。」
還能講笑話,證明還不錯,只是宋知音仍舊憂心,說:「確定沒事嗎?」
趙旭寧有一種自己興師動眾的錯覺,無奈道:「我是在撒嬌。」
還不就是想跟女朋友賣點好,表表決心,不然花開在家裡沒人知道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