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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將靈劍交回大長老手中,卻見大長老皺著眉頭,沉聲喝問:“你這劍法是從劍壁上感悟所得?”
陳恆微微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大長老有些凝重地道:“然而我卻未能看到一絲古劍上的痕跡,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皆是你以自身靈力催至極限,雖令劍招威勢猛增,卻失了劍的真正特點,根本稱不得是劍法。別說非劍典中之劍法,怕更是偏了正道。”
面對大長老的置疑,陳恆抿了抿嘴,卻未作聲。
此時他心裡想的卻是:堂堂宗門大長老,竟是如此短視麼?
事實上,陳恆之所以無法堅持太久,並非他將靈力催發到極致,而是因為每一招每一式,都需要耗費他許多靈力,以他現階段的修為還很難完全掌控。
他之所以不反駁大長老,卻是因為那句“非劍典中之劍法”,陳恆自己也有些疑惑,剛才那幾劍,真的是出自劍壁麼?亦或是心血石內上古巨猿所致?
他不知道,所以他無法反駁。
陳恆的沉默,大長老自然認為他是預設了,輕嘆一聲,說道:“年輕人有好勝心是很正常的,老夫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但修煉一事本就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
聽得大長老對陳恆的訓斥,許多人暗暗鬆了口氣,似乎生怕日後會面對那種劍勢似的,而某些類似孟安豹之類的,卻是滿臉幸災樂禍。
然而,大長老其實只是擔心陳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因為走錯了路,而偏離正道,適才如此嚴厲喝斥他。
陳恆也知道他並非有意與自己為難,當即點了點頭,轉身向小白那邊走去。
在走向小白之時,他忍不住又回頭向不遠處的悟劍崖看去。
自己,真的偏了正道麼?
小白還以為陳恆受打擊了,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安慰道:“陳大哥,你會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只要不損害自身,不危害他人,隨心而為就是,不過區區一套劍法而已,何必在意別人所說的。”
陳恆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曉得,只是有些地方沒想通而已。”
小白見他樣子確實不似在意,頓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測試的人,或許是因為排名靠後,本身就無法跟前面的人相比,又或者被打擊到,發揮出來的都不是很出色。
倒是曹德令陳恆微微有些詫異,曹德施展的劍法同樣是按照劍壁上的軌跡,然而剛猛之處卻與陳恆近似,只是或許修為無法跟陳恆相比,所以那幾招都威勢都算不上太驚人。
而且因為劍法太過刻意模仿壁上劍招,之間出現了幾次停頓,無法連貫起來。
十幾劍之後,他也累得氣喘吁吁,退下陣來。
大長老有些無語,以為曹德是刻意模仿陳恆,根本沒將他先前的話擺在心上,頓時嚴厲喝斥了幾句。
然而曹德不比陳恆,面對大長老的置疑,他卻開口反駁了。
“大長老,你先前不是說宗門弟子為條框羈絆,有了先入為主觀念麼,我這個便是摒棄了所有條條框框,按自己的理念來施展。雖然或許有別於其它劍法,但也稱不得邪道一詞吧?”
“何謂之邪?那是為了追求極致,損人損己,毫無心理負擔。而我這幾招劍法,雖也是追求極致,卻也沒有那麼嚴重吧?至少我還是懂得收放自如,更不至於損傷自身。”
大長老顯然沒料到曹德竟還會反駁,頓時皺緊了眉頭。
或許曹德說得並沒有錯,但大長老向來剛正不阿,為人也是頑固之極,長年受條框限制,哪是隨便一個後輩說兩句就能改觀了。
於是更加厲聲喝斥道:“曹德,若你不拋開這種執念,日後偏了軌道,誰也救不了你。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真武劍宗,就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