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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靈佩做不出來,更沒那能力,只能明日走一步是一步了。
她將楚蘭闊洞府重新歸置好,發了道傳訊,便安安靜靜地回了自己的青竹小樓。
晉階元嬰後期委實太順,傅靈佩花了一夜時間重新適應,其他變化不多,只元力儲量變大了許多,而一雙凰翼比之從前更凝實,火色翼翅拂過空氣,湊近便有燒灼之感。
天矇矇亮,傅靈佩便已醒來,她落地下塌,將枕旁丁一的白骨好好收起,可惜須彌境還未進化完全,一時放不進,便只能小心地收入了一個單獨的靈獸袋裡。
嬌嬌每回看她一個醜女子這麼細緻溫柔地對著白骨聊天,料理,便覺得渾身瘮得慌。
不過到底看她可憐,失了情郎,就沒忍心懟,只視而不見地將身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按下不提。
傅靈佩當先領著灰兔子一蹦一蹦的去了紫脩峰。
紫脩峰是座女峰,所有弟子連同掃地僕人都是女子,承襲女修愛美之心,紫脩峰處處修得精緻又美麗。
春風十里,桃李花林,色色花瓣落了一地,堪稱人間盛景。
傅靈佩厚著臉皮,硬是從冷臉的嫵清手中借出了紫脩峰的一日使用權,以自己的元嬰地位將整個峰內除卻閉關的女弟子都殘酷無情地趕下了峰。
當玄宇來時,便只見碧桃粉妝下,美人臨世,白衣傾國。
雲滌眯了眯眼,悄沒聲息地跟著玄宇,走到了傅靈佩近前。
傅靈佩早便注意到他了,做了個揖道:&ldo;玄道友此番來得挺早,雲道君安好。&rdo;
玄宇笑眯眯地拱了拱手,介紹道:&ldo;傅道友,玄某帶了雲道君前來賞景,不會不歡迎吧?&rdo;
&ldo;玄道友多慮了,雲道君來此,傅某那自是蓬蓽生輝。&rdo;傅靈佩領著兩人,在一樹桃花下坐下,那裡早先便設了一張小几和幾張椅子,長椅前,是一頃碧波,波光粼粼,浮光躍金。
微風拂面,沁得滿身花香,瀟灑雅緻以極。
傅靈佩特取了一壺冷香飲,邀兩人對酒相酌。
雲滌不置可否,只當是美人佐餐,眉眼微眯,一副醉心模樣,見傅靈佩腿邊乖巧地盤著白毛狐狸,忍不住取了白紙臨摹,右手重墨一落,已是一副美人圖。
傅靈佩也不惱,好整以暇地與玄宇敘別後之事,只提到凌淵之時,便難免傷感,眉染輕愁。
&ldo;玄某也未曾想過,凌淵竟如此便去了。&rdo;玄宇唏噓了一句,&ldo;破軍落地,玄某功夫不到家,竟是一點都未曾看出來。&rdo;
傅靈佩垂眼,羽睫扇了扇,在眼下落下一排扇形似的暗影,將一切愁緒掩住,桃花樹下,頗有弱不勝衣之感,眉眼間的愁緒,天下男子見了,恨不得立時幫其抹了去。
她道:&ldo;實怪不得任何人,只凌淵命苦,無他法可想。&rdo;
語聲裡的苦澀,幾要將人浸了去。
雲滌為自己斟了杯冷香飲,以美色佐酒,喝得酩酊,微醺中指尖已悄悄伸了去,欲幫她將眉間輕愁抹去,言:&ldo;既是他命苦,你又何必自苦?&rdo;
傅靈佩苦笑,撩起眼,一雙眸如水洗過的明淨,只撩撥得人心顫顫發癢,她看著雲滌道:&ldo;道君,靜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君可否應了?&rdo;
&ldo;你且說來,應是不應,本尊心中有數。&rdo;雲滌雖放任自己有些微的醉意,到底沒有昏了腦袋,一個勁答應下來。
傅靈佩也不失望,只道:&ldo;聽聞道君當日拔了頭籌,得了凌淵的四方鼎,可否讓靜疏……睹物思人一番?&rdo;
雲滌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