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向副,怎麼了?」冉喻問。
向安詳盯著冉喻手裡月白色的手帕,渾身的肌肉顯得很僵硬:「沒沒沒什麼。」
「哦。」
冉喻把手帕收回口袋。他的媽媽生前習慣隨身帶著手帕,所以他也愛隨身帶著。只是弟弟不愛用,冉丘在生活習慣上與他非常不同。
冉喻不擅長跟陌生人找話題聊天,於是他倆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
周圍陽光明媚,氣溫很高,但有幾個瞬間,冉喻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眼前似乎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燈泡明明暗暗,閃得人眼暈。冉喻用了眨了幾下眼,認為是陽光太烈的緣故。
大約二十分鐘後,辦公室的門開啟了。婁越拿著那一沓材料出來,表情與進去前並無變化。馮院長則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前襟後背都被汗打濕了。
室內的冷氣很足,冉喻不知道馮院長為什麼會熱成這樣,可能是因為太胖了。
馮院長突然攔住了婁越,汗水從他額頭上不斷滑下:「婁隊長……能不能……」
婁越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開玩笑似的說:「不是都查明白了嗎?我看馮院長是工作太投入,腦子也跟你的病人一樣了。要不送你去重症治療區試一試?」
馮院長打了個寒顫。他知道婁越這人不是在開玩笑,因為上一任院長就是這麼死的。當時馮院長還只是個副院長,親眼看見婁越也是這副輕鬆而略帶憐憫的神態,將貪贓枉法還死不承認的院長押進重症治療的手術臺,要給他「治治腦子」。
馮院長頓時覺得革職罰款扣v點什麼的全都無所謂了,他閃到一邊貼著牆,連連彎腰道:「不用不用,我接受處分,這就跟下一任交接工作,立刻整改。」
「嗯。」婁越點頭,帶著自己的隊員們往門口走。沒走幾步,他發現冉喻隊員有些熱,鬢角的黑髮被汗水打濕成一縷縷的。於是婁越從檔案袋裡抽出一張白紙往旁邊扇了扇,說,「快上車吧,熱了也不知道找個陰涼地呆著。」
「沒事。」涼風襲來,冉喻在片刻涼爽裡覺得婁越手勁不行,於是暫時忘記了何老師的囑託,拿過婁越手裡的紙疊了疊說,「還是我來扇吧,你往這邊來點,都能涼快點。」
向安詳在後面下臺階,一個沒留意,險些崴著腳。
冉喻等人趕到十隊所在的警衛局時,許佩兒昨天路過地方的監控已經被來回翻了三四遍。錄影顯示,今天上午七點左右,許佩兒來到社群學校上班,打卡後她就來到自己辦公室的工位上看教案。十分鐘後,她突然起身,去了趟廁所,之後就再沒有出來。八點的課是許佩兒的,其他老師撥不通她的通訊器,廁所也沒找到她的人。
這幾天督察隊和警衛局都派了人暗中跟著她,因此她失蹤的事很快就被發現並上報了。周圍都找過了,許佩兒家裡也聯絡過,她沒有回家,更沒有去朋友家。
黎樹修縮了縮腦袋問:「這個許老師,不會是被那個破協會抓走了吧?我事後那麼一想,覺得那地方確實很邪門。」
何榮晟拍拍黎樹修的肩膀:「哥們,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你會被趕出來,但馮浩天當時就能成功做上交易?」
黎樹修嘆氣:「我也很想知道。」
「因為他太露骨。」婁越瞥了眼黎樹修,「馮浩天把自己的願望和付出都美化過,漂亮高尚的話一包裝,那個協會才願意收。」
目前警衛隊手裡的兩件案子都斷了線索。下午開會的時候,在丁臺泰的授意下,詹一燁在小黑板上寫寫畫畫:「精神病院殺人案,醫生初步判斷患者於期為精神分裂,但行兇時意識是否清醒尚無定論。於期今早突然死亡,無外傷,之前身體各項機能正常,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不排除藥物中毒可能性。銀杏樹路互助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