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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您不必這般激動……陛下把酒賜給我飲吧,我覺得此酒甚美,甚美……”
賀穆蘭像是補充說明一般把拓跋燾的酒連飲了好幾口,喝掉了大半。
以拓跋燾現在這樣的心理狀態,喝完酒一定回不了宮,回不了宮就要借宿,到時候崔浩和古弼等大臣說不得把她的皮扒了的心都有。
出來偶爾晃晃和宿在宮外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不拘小節……
“你不懂,我與庫莫提從小一起長大,什麼事情都不瞞著彼此,哪怕他有天大的麻煩,做了再大的錯事,只要他和我說了,我都信,我都願意認……”拓跋燾沒有討回酒,只是抹了把臉。
“而我肯定,他對我亦是如此。可如今有什麼事情他情願自己扛都不願意說出來,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他……”
“他已經做好了被我見疑,被我發落的準備啊!”
賀穆蘭啞然。
她竟沒想到拓跋燾竟然如此信任庫莫提,就連對方自己承認了這些錢財在他的私莊裡,他都認為對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無論是兄弟、朋友還是君臣,能得到拓跋燾這樣託付信任的物件,都不枉相交一場。
“端平姑姑是篤定了我不能發作庫莫提,也不敢將這些錢財收回國庫,讓王家心寒,所以才這般作為。這背後的勢力有多可怕,竟能讓庫莫提妥協,只要一想便能讓我觸目驚心,我怎能不傷悲?”
“陛下若有差遣,請吩咐木蘭便是。”
賀穆蘭對著拓跋燾行了一禮。
“陛下可不必顧忌我的想法,我這人雖然有些愚笨,但還分得清主次。”
“王斤等於是因你而死,王家和端平姑姑幕後的勢力一定不會放過你。”拓跋燾掩飾著悲傷痛苦之意勉力說道:“你此時要做的便是萬分謹慎,千萬別讓他們得了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在魏國經營已久,你敵不過他們。”
賀穆蘭錯愕。
她原以為拓跋燾說這麼多,是要她下龍潭入虎穴,不是生擒幕後之人,便是夜闖端平公主府之流,想不到卻是這種吩咐……
她何時變得如此多疑而魯莽?
她以前是會這樣輕易下結論的人嗎?
賀穆蘭只覺得突然有些微醺,連臉龐都燒了起來,不知道是羞得,還是醉的。
賀穆蘭在這邊陷入自我嫌惡,拓跋燾卻在繼續吩咐:“王斤死不足惜,端平姑姑不明敵我,庫莫提自己恐怕也深陷漩渦,至少姑姑會將財產送到他的私莊,恐怕也有報復他沒有照顧好王斤的意思。連他的親生姑姑都已經厭惡他,那王斤的伯父家和王建這支會更加瘋狂。”
他心中煩躁,“我準備讓你們都避出平城。原定你四月後前往北涼的,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正好派虎賁軍和高車虎賁去陳郡把袁家鄔壁打下來,一來練練兵,二來震懾下劉宋邊境的宗主們。”
“咦?去陳郡?”
賀穆蘭傻了眼。
“柳元景供出袁家鄔壁有地下暗河通往水道,可以直接越過邊關進入劉宋。這條水道我不能留給劉宋,更不能留給袁家人。若是袁家鄔壁被攻下,你可便宜行事,最好讓虎賁軍把那暗河給填了,省的日後劉宋北伐假道於此。”
“是!”
賀穆蘭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其他高門或門閥得了,說不得要利用這條水道滿足私慾。
要知道劉宋和北魏民間並不通商,只有使臣來往,這條水道等同於商道,前世就連十幾歲的太子拓跋晃都知道要利用它增加私產,甚至拉了狄葉飛下水,換成其他大族出身的將領去做,誰知道會不會留個尾巴等著日後掘開?
一旦留下隱患,商人能走,奸細能走,內應也能走,軍隊更能走。虎賁軍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