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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髮,褐色眼珠,五官長得像是個極為漂亮的新疆少年,腰間還佩著兩把彎刀……
不是後來那位屢屢敗在她手上,還喜歡雕木工的蓋吳,又能是誰?
七人都是持了鴻臚寺開具的薦書找上門來的,身家應該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可是賀穆蘭卻記得這個蓋吳未來是北地盧水胡的首領,帶著一群在刀口上舔血的盧水胡人四處征戰,可是卻是鴻臚寺底下登記過的“高階人才”?
有些詭異啊。
難道盧水胡人已經缺錢到什麼工都打的地步?
也許是賀穆蘭看著蓋吳的眼神太奇怪,幾個年長的候選人已經浮現了“瞭然”的神色,眼神中有些隱隱的高興。
蓋吳則是面色陰沉了下來,不過卻沒表現出後世的桀驁不馴。
陳節拿出薦書將這七人的身份一一道來,除了最後一位和尚是護國寺一位掛單的遊僧以外,其他六人都是有魏國戶籍的良民。
蓋吳的名字登記的是“吳蓋”,是雍州人士,父親是盧水胡人,母親是匈奴人,所以精通盧水胡系的匈奴話、純正的匈奴話和鮮卑話,年紀雖小,但是在一起來的七人裡,也算是擅長的較多的了。
等賀穆蘭看完他的經歷,更是嘖嘖稱奇。
這薦書上寫的經歷只是聊聊幾句,大致是父親因夏國征戰的緣故戰死,隨著母親到魏國平城投奔舅家,入了舅舅的戶籍,並且因為舅舅擔任魏國的小官,得到這份薦書云云。
蓋吳的父親蓋天台是赫赫有名的大首領,卻無人知道他的妻子是什麼人,她相信以蓋吳的天性,這份薦書裡的經歷有大半是真的,那他母親是匈奴人就沒有問題了,而且舅舅還住在平城……
“我年後可能要出使北涼,這個許多人都知道……”賀穆蘭知道有幾個是鴻臚寺官員,肯定知道始末,也就不再贅言。
“我不需要多麼厲害的譯官,只需要他足夠審時度勢,能夠知道在什麼時候說話,什麼時候閉嘴,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你們各自都有什麼樣的優勢,不妨說說。我只要兩人,包吃住和穿衣用度,每個月聘金是三兩……”
她輕輕翕動嘴唇。
“金子。”
“金子”二字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魔咒之中,即使是那位看似方外之人的遊僧和年紀最小的蓋吳,眼睛裡也有了別樣的光彩。
一個譯官做些翻譯的活計,每月也不過就是幾匹布、十幾升米,三兩金夠他們全家過一年還有餘,更別說出使一出使就是幾月,這麼算下來,若是時間長的話,攢下一斤金子都有可能!
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鴻臚寺的官員搶先說道:“我跟隨順公出使過北涼,也曾接待過北涼的官員,知道北涼的各種規矩……”
另一個鴻臚寺的官員則不客氣的嘲諷道:“將軍是上國使節,出使北涼,當他們遵從我們大魏的規矩,通曉這些算什麼本事!你再熟悉,能熟悉的過鴻臚寺派下來的禮官嗎?”
他眼珠子轉了轉,舉薦自己道:“我這人一向善於機變,若是將軍有什麼吩咐,我定能做的圓滿。”
這話就有些假大空了,就和人面試說“我性格沉穩有禮”,我性格“活潑開朗”一般,都是空話,對求職沒有半點用處。
加之這人直接嘲諷同僚,品性也有些問題,賀穆蘭直接將這人在心裡畫了個叉,又轉眼看著其他幾人。
兩個中年人都有些歲數了,有一個見賀穆蘭望向他們,忍不住搓了搓手,其中一個說道:“我在北涼做過生意,生意砸了才回的平城,但我對北涼的商路十分了解,若將軍有這方便的需要,我到可以提供方便。”
有些使臣會帶些魏晉的特產到北涼和胡商販賣,交易一些良馬美酒等物,也算是撈個外快,所以這個本事倒是能帶來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