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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深則是鮮卑化的漢人,為軍戶已經是第三代了。他原本是隨軍征討夏國的校尉,後來因軍功被封為長安鎮戍校尉,在王斤手下任官。
長安城裡從裡到外的人馬都換了幾波,赫連止水雖然自告奮勇的去搬救兵,可長安如今的局勢和赫連定在長安時完全不同,若不是他在半路上遇見了地頭蛇高深,事情根本不可能解決的這麼輕鬆。
這幾天的經歷曲折離奇,還涉及到如今長安的頂頭人物,讓原本只是進長安補給一番的賀穆蘭不由得嗟嘆連連。
蓋吳等人則是高興不用坐穿牢底了,臉上也帶出了喜色。
“對了,花將軍,您此行可見到翠姨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阿爺到底在哪裡?她又為何和羌人們在一塊?”
赫連止水連自己穿著女裝都顧不上,只急著問清父親的行蹤,剛把此行說完,立刻丟擲一大堆問題問賀穆蘭。
賀穆蘭聞言苦笑。
“見著是見著了,可你所問的問題,我卻一個都答不上來呢。”
赫連止水失望極了,眼見著賀穆蘭由苦笑又變成嬉笑,忍不住脫口而問:“將軍是不是戲弄我?”
“不是戲弄你……”賀穆蘭笑笑,從胸口掏出一大塊細布來。“我雖不知道答案,可玉翠卻知道,已經寫給我了。”
她當即開啟那一大塊細布,將血書呈現在赫連止水面前。
賀穆蘭之前並沒有時間細看這血書,一得手就立刻塞入了懷裡,此番再開啟一看,頓時覺得這血跡有些奇怪,用鮮血寫成的字跡也是凹凸不平,顏色發黑,竟像是鐵含量過高一般。
賀穆蘭沒想太多,只以為玉翠寫字時不小心混了髒汙的東西進去,反倒是赫連止水一臉不忍,顫聲說道:“翠姨一弱質女子,竟費了這麼多血寫信傳訊,我家一門上下,實在是欠她良多!”
賀穆蘭想到狄子玉對玉翠掩飾都掩飾不住的情愫,也是心中一沉。
“是,你們家,確實欠她太多了。”
若不是牽扯到國仇家恨,這二人也未必不是一段陰差陽錯的好姻緣。
好在賀穆蘭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心中嘆息了幾句後就低下頭來看信。而赫連止水擔心父親的安危,自然也是急不可耐的看起書信來。
書信很長,玉翠寫信時候大概時間很急,又有人監視,所以字跡潦草,血跡還有多處斷掉,牢房裡昏暗不明,陳節和蓋吳找人要了油燈,兩人舉著讓賀穆蘭和赫連止水連猜帶聯絡上下文,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才把這封信看完。
看完之後,赫連止水和賀穆蘭不約而同地說出一句話來。
“果然是在杏城!”
“真是在杏城!”
信中寫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一個月前,赫連定和玉翠等部將一路往東去平城朝見拓跋燾,在路過原夏境的領地時,得到了魏國官員的信函,說是要到一處驛站等待統萬城的大將軍護送他們前往平城。
赫連定畢竟曾是敵國的將領,又帶著三千騎兵,魏國有所防備也很正常,赫連定不疑有他,便率軍跟著那幾位帶著鴻臚寺官員節杖的魏國使者一起前往他們所說的驛站。
就是在前往驛站的過程中,他們在一個叫虎跳澗的地方突遇落石襲擊,三千騎兵頓時死了一半,山中又有不明身份的人發動了攻擊,赫連定發現自己中了埋伏自然是心中不安,想去那些魏國使者問話卻發現他們都已經自盡身亡。
萬般無奈下,赫連定只能化整為零朝著東南方向而逃,玉翠也是在亂陣中發現襲擊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狄子玉手下的羌人們,頓時大驚失色,把這些人的身份告訴了赫連定。
若是普通的人物,歸降時被魏國官員矇騙在先,後面又有早就歸順了魏國的羌人襲擊,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