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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委員知道,如果弄清楚了眼前這張魔卡的結構原理,那麼極有可能,更高階的能量卡卡面設計也會得到極大的簡化!
每一次卡面紋案的簡化也就代表著,制卡師所需的掌控感知力的水平也會相應降低!
這可是能令無數低階制卡師晉級的天大好事!
「快說說,這裡為什麼要這樣繪製?」如果說之前的問題是詰問,那麼現在就是急切的追問了。
「……呃。」康頌詞窮。
「這個結構代表的含義又是什麼?」安東尼委員不死心。
「我也不知道啊……」
「螺旋結構的最後一筆通常都是直線,但你化成了弧線,是有什麼特殊意圖嗎?」
終於問了個康頌知道答案的題:「是我不小心畫歪了。」
「……」
安東尼委員臉上的神色比初見他時更沮喪了。這位胖乎乎的小老頭兒雙手捏著魔卡,一副隨時能哭出來的模樣,絲毫沒有大師風采。
這樣的紋案他並非不能復刻,只是在不瞭解設計意圖的情況下,胡亂復刻只能製造出不完美的瑕疵品,安東尼委員可不願意藝術品折在自己手中。
「那……」他抱著最後一絲希冀,「你再畫一次給我看看。」
他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卡,扔進抽屜,上鎖。昂著下巴,一臉坦然。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和強取豪奪的地痞沒差。
「那是我的考試試卷……」康頌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提醒。
不過當她看到安東尼委員的視線,就知道,現在的安東尼委員就是一塊固執的石頭,和他講道理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這種醜不垃圾的東西你好意思說是試卷?丟不丟人?」安東尼委員冷哼一聲,滿臉嫌棄神色。
他從堆放的滿滿當當的架子上隨便抽了幾張空白卡片和白紙:「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一星能量卡的正確畫法。當然,我畫的是我們莫拉工廠的標準型能量卡。」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微微有些得意,鬍子一翹一翹的。
「下筆之前,制卡師必須對自己要繪製的紋案有詳盡的瞭解,比如能量卡上有三個基礎結構——最主要的當然就是能量儲存,其次是能量轉移和釋放的結構。」
安東尼委員一邊說,一邊熟練的在白紙上畫下這三個結構:「畫好魔卡,等同於講好一個故事,當你設定好了開端,發展,結尾,就可以把它們任意拼接成形,然後加上點輔料點綴。」
「講故事?」康頌拿著卡筆一臉茫然。
「不錯,就是故事。」安東尼委員拆開白紙,撕成三份,在空白卡片上進行排列組合,「順敘的故事,倒敘的故事,甚至你還可以寫一個插敘的故事——你知道為何一星能量卡會有這麼多的變種嗎?就是不斷重複排列這三種要素,然後添上幾筆其他的結構……」安東尼委員停止說話,卡筆飛速在墨料上一刮,感知力又如同遊弋的銀魚一般圍繞在他的周圍。
安東尼委員下筆。
僅僅是第一筆,康頌就感覺到了周身氣流的變化,就好像對方畫的並非是一張普通的一星能量卡,而是什麼氣勢磅礴的神作一般。
一星能量卡太過普遍,對於安東尼這樣的大師來說比呼吸還簡單,康頌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揣摩他是如何掌控感知力的,對方就已經停筆,周身的氣場也隨之消散。
「你看,這就說好了第一個故事。」安東尼委員笑眯眯的將卡片放在康頌眼前。
不管是從筆觸,還是從結構的銜接,甚至就連整個紋案在卡面上的排版佈局都是完美的。簡直就是教科書級的卡片。再對比一下自己的幼兒園式簡筆畫……
康頌汗顏,嘴角再度向下撇了撇,難怪安東尼委員會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