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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也許這是上天給她的契機,不用再接受那些擁有適婚年齡女兒的大臣們,前來提親騷擾,也可以遠離那些因她與大皇子交好,而前來奉承的諂媚小人。
“若有什麼能轉移大皇子的注意力就好。”晁玄鈺與晁書霖同時感嘆道。
但……能轉移大皇子注意力的,又會是什麼呢?
“該死!”當晁玄鈺第二十次讓裙襬勾到樹枝,而跌落地面時,她不免極不端莊的低咒了一聲。
兩個月來,晁玄鈺窮極無聊的聽從父親安排,在府中練習什麼大家閨秀必學的琴棋書畫時,差點沒悶慌。
心中的落寞難以排遣,不待在宮中的日子,竟是如此難熬。
偶爾,她是喜歡聽琴聲,或是看人對奕,可要她自己動手撥弄不成調的音樂,或者是盯著棋面發愣,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
她不是那塊料,毋須再試。誰讓她天生好動、好熱鬧,就是靜不下來。
最後,這段日子內,她練成了拆卸琴絃弦柱、玩弄棋石當暗器的功夫……而且還在後花園樹上跳來跳去練身手,以免武藝荒廢太多。
“玄鈺!”一聽見她爹的叫喚,晁玄鈺立刻從泥地上爬起,怕讓他爹發現,她沒按照爹的意思,去做恢復女兒身分的功課。
“有事嗎?爹?”她尷尬笑笑,裝作若無其事,把被她拆下來練功的琴絃、琴柱與兩碗黑白棋石,給偷偷藏到寬大的衣袖裡。
“也許咱們晁家可以保住了!大皇子放棄玄鈺你了——”
望著爹匆忙自長廊上奔過來,一臉欣喜,聞言,晁玄鈺倒有些反應不及。
“爹突出此言是何意?”大皇子放棄她了?他……另有意中人?他不是前些天才追著她不放,今天就立刻見異思遷?
她從不知道他是如此花心、如此用情不專!她只不過離開數日,他就——
咦?她氣這些做什麼?她不是希望他不將她放在心上的嗎?她不免懊惱起來。
好吧,應該只是她護衛他的習慣使然,就是無法不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是否合宜,是否有危險;也或許只是朋友一場,對他總有些割捨不下吧?
她不解心上這份若有所失的惆悵,是怎麼回事,只能努力為自己找尋理由。就是倔強不肯承認,自己對他竟有額外的情愫。
“今兒一早,大皇子就對晁家解禁,撤回在府外接連監視兩個月計程車兵們,像對你失蹤一事已不在意,很不尋常吧?皇子一向不達目的不肯罷休,若不是對你已失了興致,怎會輕言收手?”
這幾日,晁書霖奔走朝中與宮內各地,打聽皇子接下來的舉動。
大皇子沒有特別張揚晁玄鈺失蹤一事,也沒讓晁玄鈺棄官一事成了輿論所指,可卻暗中派著禁衛親兵四處活動,對於晁玄鈺的失蹤,採取極為特別的處置。
“他……放棄了?”理該鬆了口氣的晁玄鈺,卻不知怎的益發失落。
這樣也好,君臣之間,不該再有其他……過分親暱的情緒。
但這兩個月來,不在大皇子身邊,竟會讓她煩躁的無法容忍回覆女裝的身分,恨不得回到從前那段無憂無慮、恬淡平靜的單純歲月。
如果能回去……她是不是就不心煩了?她不知道答案。唯一確定的是,她……捨不得過去,更捨不得……他。
“應該沒錯。我偷偷向宮裡與你素有交情的副手宇文將軍問了,他說大皇子一早就和剛入京的雲州太守,一同微服出巡。”
晁玄鈺翻了翻白眼,有點想發火。宇文輝在搞什麼名堂?大皇子的行蹤能這麼隨便透漏出去?如果她能回去,必定好好嚴懲他!至於那位雲州太守……
“我說玄鈺,你也許可以回宮的。大皇子向來賞識你,你不妨謊稱突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