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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棵白菜,也是棵善良的小白菜。
我後退幾步,畏畏縮縮地說:“我什麼也沒幹,你也不要過來。”
那人揉了半天頭,看著我愣了愣,隨後起身拍拍泥土。他揮衣袖的動作也很好看,我心裡抽了抽。
他開始向我走過來,我下意識地拔起地上一顆白菜,向他砸過去。
咦,我發現我的力氣很大。
他身手敏捷地抓住那顆我扔過去的白菜,吹了一吹底部的泥土,一邊走一邊伸手將白菜遞過來,彎著深濃的眉毛笑著說:“秋小七,聽說你失憶了,送你朵花。”
我連根拔起兩顆白菜,又扔過去,他這回還是接住,然後步步向我逼近,還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對我說:“秋小七,你們漢人的詩說‘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汗滴下來都是辛苦,這菜還沒有大長好,就這樣採了怪可惜的。”
我反駁他:“我不叫這個名字,你認錯人了。”
他問我:“那你叫什麼?”
我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三顆白菜,說:“我叫小白。”想了想,望著花捲一樣的白菜葉說:“我叫葉小白。”
他的目光忽然炯炯,嘴角顫了顫,隨即雙手將白菜向後一拋,便猛地欺近將我抱住。我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咿咿呀呀地說:“那,那三顆白菜你不要了?”
他在我耳邊吹氣說:“為什麼每次要你記住我,你都記不住?我是葉痕,你若是再敢忘了,就如那三顆白菜一般。”
我使勁地推他:“色鬼、王八羔子!你還想把我向白菜一樣扔掉!”
他在我後背勒得更緊了緊,不讓我掙脫掉他的雙爪,隨後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打算拿回去吃了它。”
葉痕從袖子裡拿出繩索,將我的手腕與他的手腕綁在一起。我大驚:“你,你想幹什麼?”
葉痕癟了癟嘴:“白痴,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麼?”
我大叫:“你神經病啊,我幹嘛要記住你的名字!”
葉痕胳膊一拉,我便被繩索牽連著向他摔過去,他接住我,在我的嘴唇上猛啄一口,嗓音沉悶地說:“說了記不住就吃你,你還不信?”
我被他親了一口,感覺腦子都要炸開,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哇哇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神經病啊!臭流氓啊你!我到底怎麼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你偏要我記住你的名字,我為什麼要記住你的名字,雖然你的名字很好記……”我越哭越傷心,雙腳在地上狂蹬一陣。
葉痕望著蒼天嘆了一聲,蹲下身來捧著我的臉:“不許哭,哭也吃你。”
我心裡一怕,打了個隔止住哭。他將那三顆白菜放在我的懷裡,伸手在我頭頂拍了拍:“乖乖的,回去給你炒白菜吃。”
葉痕用繩索牽著我在前面走,他走的時候步履輕盈得像要跳起來,我被他牽著卻像條癩皮狗。可我肚子裡餓的嗷嗷直叫,兩腿發軟,左右也是逃不走了。
他領著我走進一間狹小的農舍,便將白菜在水盆裡洗洗,隨後盯著爐灶發起呆來。我不明所以,只徑直往對面的床鋪上一躺,四肢舒展神清氣爽起來。
葉痕卻不依不饒,將繩索一扯,把泡著白菜的水盆丟給我,隨後牽著我出了門,對著鄰家的婆婆嘿嘿笑著說:“我家的傻夫人餓了,特來向婆婆討教討教做菜的手藝。”
我跳起來說:“誰傻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誰是你夫人,色鬼、王八羔子!”
婆婆睨我一眼,同情地對葉痕說:“你為了給你夫人醫治腦袋的毛病,四處奔波,年紀輕輕頭髮卻比我的還要白,實在是……孩子你也別吃白菜了,婆婆給你拿些燉排骨和羊羔肉下飯吧。”
葉痕:“那有勞婆婆了。”
我發怒的時候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