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1/4 頁)
“我的學生錯過了港區國際鋼琴藝術節門票開售,賀,也許要麻煩你出面,問問主辦方可否提供幾張預留票。”
國貿中心大堂,水晶吊燈如瀑明亮。
保鏢用手臂格擋開熱情迎上前的服務人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男人左手抄在西裝褲袋裡,右手舉著手機通話,從容不迫走向電梯間。
靜靜聽完對方意圖,他用同樣標準的美式英語回答:“發我您學生的手機號,我安排人聯絡。”
電話那端,zane熟絡言謝,說欠他個情。
“小事。”男人云淡風輕。
寒暄兩句後,zane隨口玩笑道:“話說回來,我這學生,還被你欺負過呢。”
男人很淡地抬了下眉,洗耳恭聽。
“兩年前聖誕,在西郊別墅,就是那個被你嚇哭的女孩子。”zane說:“小姑娘嚇壞了,那晚回去後,反反覆覆發了半個月的燒,我還真是過意不去,原本是請她來過生日的……”
在記憶裡搜尋片刻,男人想起這回事。
那夜陰差陽錯,他臨時到西郊別墅辦私事,zane和妻子出門去取生日蛋糕,那姑娘碰巧在他遇險時進了屋。
大概當他是殺人越貨的兇手了。
還帶著凌亂細喘,可憐巴巴地向他求饒,說,你想怎樣都行。
這邊,zane接著前面的話,無奈笑嘆:“不過也要賴你,都不跟人家說清楚。”
男人垂著眸子,回憶了下印象中那張淚霧濛濛且不敢直視他的臉,不以為然:“我當時留下哄她了。”
“確定你那是哄?”zane難以置信。
男人漫不經心挑挑嘴角:“或許?”
zane故意拿腔帶調,數落他太不體貼。
保鏢按下電梯樓層鍵,男人停步,目光在顯示屏從70幾勻速下降的數字上落了一眼。
電梯間外,幾雙高跟鞋婀娜地踩在大理石磚面上,混著個女人的對話,響起清脆的啪嗒聲。
“程覺都被姑娘放鴿子了?誰啊?”
“還能是誰,蘇稚杳唄,人家回國還沒兩個月,他程大少爺已經被拒絕八九回了。”
“難怪叫咱們過來,原來這派對是蘇稚杳挑剩下的……”
“嗤,蘇稚杳就會勾男人!”
“茉茉彆氣了,蘇稚杳能有今天這麼風光,就是年紀小,長得漂亮點兒,要不是她賣弄姿色,玩兒得一手好欲擒故縱,也不能把程覺他們迷得團團轉。”
“就是,誰還在乎前妻的孩子,蘇漫露前段時間都當上蘇氏總部執行官了,她呢,被父親簽了賣身合約還矇在鼓裡,鋼琴再傻乎乎彈下去,蘇家的錢有沒有她的份都難說咯!”
譏諷的笑聲由遠及近,拐了個彎道,幾個衣妝明豔的大小姐結伴出現在電梯間。
見有人在,走前面的幾個聲音戛止。
而後面挽著手的兩人還在繼續談笑風生。
“她繼姐年年大張旗鼓地辦生日,到了她連個聲兒都沒有,以前還能說是在國外,現在都回國了,還不是一樣寒磣,蘇家保不準兒壓根不記得她生日,你們說好不好笑?”
另一個人陪著戲笑了兩聲,剛想接話,先被姐妹用肘懟了下,這才留意到電梯前的男人。
他身量很高,站在保鏢中間也最優越,一身高定西裝,裡面是馬甲,外套脫了,由助理幫忙拿著。
手臂戴有袖箍,顯得身上那件冷黑調襯衫無比貼合肌理,國內裝戴這種配飾的比較少見,頗有種歐美老派紳士的味道,只背影都滿滿散發出不可言宣的男性魅力。
不過沒人敢上前搭訕。
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好相處,邊界感過強,哪怕只是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