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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戒(4)

&ldo;我準備娶文靜！&rdo;姜燦提高音調說，&ldo;我跟文靜在上海相處得很好。現在的我，已經是&l;人心思安&r;了，結了婚好好過一下日有三餐、夜有溫床的小日子，也對我跟她之間的感情有個交代。&rdo;姜燦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阿彌說：&ldo;恭喜你了！能結婚多好！&rdo;

姜燦問：&ldo;你老兄又交女朋友了沒？&rdo;

阿彌說：&ldo;沒有、沒有。我好好享受了一個人的清閒，這幾年也悟出一些道理，感情這個東西並不一定是雙方進行時的好。&rdo;

姜燦疑惑地問：&ldo;什麼叫做&l;雙方進行時&r;的感情？&rdo;

阿彌說：&ldo;就是正在談的感情，很多人不斷地找女朋友，就是追求這種我稱之為&l;雙方進行時&r;的感情。&rdo;

&ldo;哈哈，你不是在享受&l;單方進行時&r;的感情吧?!&rdo;姜燦認為，按照阿彌的邏輯，自己曾經對於文靜的單相思，應該屬於&ldo;單方進行時&rdo;了。

阿彌高深莫測地說：&ldo;偶爾整理一下&l;過去時&r;的感情，暢想一下&l;將來時&r;的感情，或者後悔一些&l;完成時&r;的感情，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rdo;

姜燦佩服於面前這個情種豐富的感情資源，暗暗罵道：&ldo;媽的，你娃過去的、進行的、將來的，把天下女人都收編光了，別的男人怎麼辦？&rdo;他但願阿彌只是一種調侃。像阿彌這樣的人，雖然花，但是有心的；有心就會受傷，也許阿彌的傷還很重。

&ldo;阿彌，你怎麼不發展一個呢？沒聽人家說成都&l;三步一個張曼玉&r;、&l;五步一個林青霞&r;?&rdo;姜燦打趣地說。

&ldo;張曼玉也好、林青霞也好，他們都老了‐我倒覺得成都滿街都是狐狸精‐玩得死人的。現在20世紀80年代的美女們啊！哎，還是一個人好，我認識一個自以為很超脫的朋友，他語出驚人：戀愛談到最後，你很難找到對手，跟不同的女孩談戀愛，其實只是跟自己性格的不同側面在搏鬥‐結果是你自己傷痕累累。&rdo;

談話好像遇到了阿彌心理上的死結。姜燦感到阿彌情緒的起伏，趕忙遞上一支香菸，男人之間的體恤，一支煙最能代表一切。阿彌接過香菸，點燃，深深地吸上一口，青煙蕩漾的深處是他已經黯然的眼睛。姜燦決定拯救這雙眼睛，他泛濫的責任感常常驅使著他給自己招攬過多的使命；但阿彌畢竟曾經影響過他，他知道這個傢伙身上具有的能量。

姜燦雖然已經在公司報到，但並沒有馬上接到上班的通知。公司的改制仍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他迫不及待地給自己擬訂工作計劃，並透過網路、行業雜誌、公司裡的資料等方面，全面瞭解在他離開期間的動態，全力為將要展開的工作做準備。

某天，姜燦主動找老總匯報自己的工作準備情況。老總笑眯眯地請姜燦喝茶，並不急於瞭解姜燦的工作準備，而是跟姜燦閒聊了起來。

&ldo;這幾年，好多企業都說要等等等，等政策；但我們企業做了幾件事，是沒有等的。一件是放你這樣的一批年輕人去學習，並且也引進了一批，這算是在人才方面做的準備；另一件，就是支援你們聯合kh公司搞的那個方案；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很有用的。&rdo;老總的深謀遠慮在今天才說了出來，姜燦深深佩服著他的高瞻遠矚。市場經濟時代的人們，通常把國有企業的僵化形象延伸到企業的管理者身上，恰恰這些企業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姜燦為老總的一席話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