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姜燦努力讓自己避開有關文靜的情緒，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擔心和對阿彌工作的不滿。

&ldo;我想，真正的工作實際上已經開始了。&rdo;阿彌說，&ldo;菸草的解決方案中應該包含一些氣勢的東西、氣質的東西，我原本的想法是，從我們這個辦公室就開始貫徹一種這樣的氣勢和氣質。&rdo;

文靜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聽著阿彌的陳述；她給阿彌幫助，並沒有想過某種思路的對錯，而是幫他這個人。

&ldo;也許你是一個很感性的人，這麼長時間你也不跟我通電話？而且這個備忘錄的東西，我是早就提醒過你的‐對了，如果你是這個專案服務方代表的話，這個備忘錄顯得格外重要，沒有它，我都不好說你將來的工作安排有什麼保障。&rdo;

阿彌的感覺是從剛才刷牆的梯子上摔了下來。

&ldo;這樣吧，這裡有一份我草擬的方案，你看‐&rdo;姜燦把檔案遞給阿彌。就像交白卷的學生從老師那裡拿來標準答案一樣，阿彌小心地接了過來。阿彌曾經服務過很多不同行業的客戶，需求多少總會不同，但像這樣需求全面的客戶，還是第一次碰到。kh公司也是一個擁有豐富上下遊資源的廣告顧問托拉斯，面對這樣的客戶需求，真的要像上海人總經理所說的那樣‐動用全球資源了。

&ldo;你的意見怎麼樣？&rdo;姜燦並沒有給阿彌太多的考慮時間。

&ldo;我覺得比較全面，也許太全面了。就行業的情況來講，我可以理解，不過，我覺得有許多工作是屬於管理諮詢公司的範疇，比如企業的管理方面和市場的網建方面。&rdo;

&ldo;kh不就是諮詢公司嗎？&rdo;姜燦劈頭問道。

廣告公司是傳播類的服務機構，當然，由於傳播總是建立在一定的表現作品的基礎上，所以很多人把廣告公司當做製作公司、設計公司，甚至裝飾公司；這是往小的方面的一種誤解。姜燦並沒有因為阿彌在搞裝修而把kh公司說成裝飾公司，可見他不是小看了kh公司。另一方面，人們常把廣告公司理解成營銷諮詢公司、管理顧問公司。這是&ldo;ic&rdo;的錯，業界高舉整合行銷傳播（ic）的大旗，原來的意思是說：廣告不只是傳播，廣告是行銷；所以姜燦充分運用了這一點，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ldo;這樣說吧！從流程上講，諮詢、顧問公司是第一位的，他們解決資源評估和整合的問題；廣告公司是第二位的，他解決形象和銷售訴求的問題。我們公司有這個資源來面對你所提出的問題，但實際上我們是身兼兩職，在工作進度上肯定不能同步進行。我擔心的是不講清楚職責，後來你們對我們的工作進度不滿意。&rdo;阿彌解釋道。

&ldo;我不理解你的意思，如果要做一個&l;swot&r;分析之類的工作，就去請諮詢公司的話，那麼媒介發布可以找電視臺、報社，營銷方面我們自己搭班子，kh公司幹什麼的？&rdo;姜燦已經激動了起來，&ldo;你在裝修辦公室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這並不是你手頭的活？&rdo;

文靜有些不安地看著他們兩個。

就事論事的話題，往往演變成就事論人，原因在於事是由人做的。傍晚的陽光金黃金黃地從窗戶斜灑過來，把三個人的臉照得通紅；比臉更紅的，是他們手中菸頭上的火芯。潛心於製造驚喜的阿彌捱了當頭一棒，細緻準備方案的姜燦撲了個空，當人與人的交情還不夠深的時候，這樣的分歧足以讓合作迸裂。文靜自覺兩頭不是人，她點燃一支煙，索性不言語。女人回到女人的本位，讓兩個男人突然侷促了起來，這種侷促讓氣氛從工作的分歧中回到了人與人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