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姜燦精心準備的野餐在眾人的饕餮中顯得七零八落，男人們喝啤酒、女人們喝可樂，歡樂的言談瀰漫著整個草地，草地下是緩緩流淌的南河水……姜燦說：&ldo;這條河就是府南河的下游。&rdo;

說：&ldo;那我們幹嗎不搭船過來？&rdo;

&ldo;真的可以搭船的，古時候，成都&l;門泊東吳萬裡船&r;，從長江下游過來的商船，經過這裡一直開到老南門！&rdo;姜燦講起了地方掌故。

阿彌說：&ldo;那樣的話，我乾脆弄條小船，順江而下，過重慶穿三峽，經武漢，直到上海，不是很好嗎？！&rdo;

文靜說：&ldo;好啊，我給你一個大澡盆‐我家有一個大澡盆，塑膠的，可大了，足夠你當船的。&rdo;說完自己先吃吃地笑。

&ldo;不用了，他就在這兒砍點竹子，做個竹排，就可以了！&rdo;邊吃邊說。

姜燦來了興致：&ldo;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兩岸走‐‐&rdo;起身做個樣板戲中的革命志士衝鋒狀。逗得阿彌、文靜和大笑不已，其他在座的20世紀80年代小弟小妹們卻不覺得好笑，一臉無奈。

說到船，船真的就來了。兩條當地人經營的小遊船停了下來，船老大熱情地希望他們登船遊覽。

文靜說：&ldo;不用澡盆和竹排了，你的船來了。&rdo;又贏得一陣笑聲。

姜燦對船老大說：&ldo;我們正吃飯，你沒看到嗦？&rdo;

船老大說：&ldo;慢慢吃哈，慢慢吃完了，總還是要耍哈兒噻？你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在一起，當然要坐船浪漫一哈兒噻！我等到，我等到起哈。&rdo;船老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搞得大家無語‐船是非坐不可的了？

飯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阿彌他們乾脆到了遊船上抽菸，等著姜燦和收拾殘餘。船邊幾個小孩在耍著水，一個小孩唱道：&ldo;你來打我我不怕，我上成都找爸爸……&rdo;

阿彌對文靜說：&ldo;為什麼這裡的小孩要到成都找爸爸？成都的壞爸爸在這兒留下孩子就不管了？&rdo;

文靜看著阿彌壞笑的眼神：&ldo;不正經！&rdo;

遠處是幾個圍起來的度假山莊，從山莊裡飄出卡拉ok的怪叫：&ldo;來來來，我們一起來跳舞，人生是一場夢……&rdo;

大家都上船後，阿彌的煙已經抽完，他把菸頭扔進河裡，看著隨水而去的菸頭發愣。文靜提醒他，老看著水面會暈船的。阿彌果然感到眩暈，菸頭在他眩暈時不知去向，也許，隨著流水，真的到了上海。

阿彌走後，姜燦成了&ldo;職工之家&rdo;的常客。他與們一起享受著阿彌精心勾畫的世外桃源。

某天，姜燦引導菸草企業的管理層來到了&ldo;職工之家&rdo;。在參觀完整個房子後，老總首先發言道：&ldo;有想法，有新意！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們要繼續發揮想像力，在給我們的方案上也要出新、出奇。你們的創意總監呢？&rdo;趕忙解釋阿彌回上海述職的事情。老總指示：&ldo;讓他儘快回來，他在第一次的提案會上講的很好。&rdo;藝術家大多是這樣一群人，你跟他相處時，會感到他有一千個不是；但重要的是，在你需要的時候，你總會想到他。姜燦也有這樣的需要，他跟雖然擬訂了工作的內容和框架，但到了往框架裡填東西的時候，還是迫切地需要阿彌。

借甲方領導到來的好機會，將已經形成的方案和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