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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他有什麼值得我生氣地。&rdo;錦白冷哼了一聲，嬌嫩地嗓音在一片靜寂中格外響亮。

客廳裡躺著沙發上的男人焦躁地翻了個身。

小鬼抿嘴笑起來，&ldo;別生他的氣啦，你不在的這幾天，顧晟也不好過，煮壞了好多湯，有客人抱怨，他就瞪著眼睛把人都嚇跑了。&rdo;

&ldo;和我有什麼關係，等我養好了傷，就去找爸爸媽媽，才不呆在這裡受罪呢。&rdo;錦白嘟囔著，直到外面傳來&ldo;哐當&rdo;一聲摔門的聲音。

&ldo;人被你氣走啦。&rdo;小鬼眨眨眼，說道。

&ldo;走了更好，凍死他。&rdo;錦白憤憤不平得說，&ldo;好啦好啦，你是鬼，不睡覺，我可要睡啦。&rdo;他閉上眼睛，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再睜開時，小鬼已經不見了。

顧晟坐在麵館門口抽菸，一根接一根，心裡煩躁的厲害，小鬼從牆邊冒出來，落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也不說話。

&ldo;小傢伙睡了?&rdo;顧晟問道，抬頭看到天上下起雪來，今年的雪海真多啊，他在心裡想。

&ldo;嗯。&rdo;小鬼抱著膝，扭頭看他：&ldo;錦白很生氣呢，一直說要離開。&rdo;

&ldo;正常。&rdo;顧晟咧嘴笑了笑，卻覺得臉頰的肌肉僵硬得不行，&ldo;這幾天你都過來陪他吧，我去沙發睡。等他什麼時候走了再說。&rdo;

&ldo;好啊，我喜歡你家，很暖和。&rdo;小鬼笑了起來。

&ldo;喜歡就來唄，反正就我一個，無所謂。&rdo;顧晟說道。

&ldo;你想讓錦白走嗎?&rdo;小鬼突然問道。

&ldo;你說呢。&rdo;顧晟無奈地回答，&ldo;不過他都不跟我說話啊，我有什麼辦法。&rdo;

&ldo;其實他一個人在床上睡很不舒服的，被子縫隙太大，會透風進去，我出來的時候，他一直在哆嗦。&rdo;

顧晟把香菸扔在地上碾滅，低咒了一聲&ldo;該死&rdo;，隨後站起來，進了屋子。他隨手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錦白果然沒睡著，看他進來又往旁邊挪了挪。顧晟也不說話，只冷不防把他抓過來，揣進懷裡。

&ldo;你幹嘛!&rdo;小傢伙不樂意了，在他懷裡一邊掙扎一邊嚷嚷著。

&ldo;別動，小心感冒。&rdo;顧晟拍拍他的頭，說道，&ldo;你走之前，晚上都要跟我睡，我怕你凍著。&rdo;

顧晟的體溫自然比一床冷冰冰的被子強，暖和的像個爐子。錦白窩在他懷裡吸吸鼻子，撇過臉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ldo;等我找到我爸爸媽媽了，就回家!&rdo;

&ldo;嗯。&rdo;顧晟聽了，突然笑了起來，&ldo;喂，妖精的話可以活很久吧，等我下輩子投胎，也投畜生道，隨便你欺負不就好了。&rdo;

錦白聽了，鼻子一酸，嘟囔著，&ldo;誰像你似的，就知道欺負我。&rdo;他說完，乖乖靠在顧晟懷裡，卻不睡覺，直等到顧晟睡了才讓小鬼進來，施了法術，又飽飽得吸了一回陽氣。擦乾嘴角，錦白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哼哼，等著吧，等他變成人形，一定要痛扁這個壞蛋。

第二天清早，雪停，風也停，太陽露出暖洋洋的光芒，照在雪上，一片白亮。顧晟抱著錦白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被一巴掌拍醒。

確切的說是被接連不斷的巴掌拍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顧晟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