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衣人閃了進來。他扯下蒙面的黑巾,焦慮的說:“父親,快點,天就要亮了!”
老管家點了點頭,顫巍巍的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杯並把瓷杯放在了陳珈手邊。接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一根長針猛地朝陳珈食指紮了進去。
鮮血從陳珈食指滲出時,他用瓷杯盛住了鮮血,一滴、兩滴……四滴……少量的血液連瓷杯的杯底都蓋不住,老管家卻滿意的看著瓷杯,彷彿在看珍寶一般。
疼痛讓陳珈的意識更清醒了一點,可惜她還是不能動,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一直閉著眼睛的她錯過了發生在自己身體上最詭異的一幕。
藍家先祖的牌位被老管家刻意放在了燭火邊,經過一番燻烤之後,牌位上的金色字跡像是活了過來。原本筆法遒勁的金色字型突然有了流動感,那樣子就好似暴雨之後溪水上漲了一樣。
當牌位上凹進去的字型慢慢地凸出來時,老管家急忙把白瓷杯放到了牌位下方,片刻之後金色的字跡如同蠟液一樣一滴滴的落入了瓷杯之中。
杯底裡紅色的血液與金色的液體相遇之後,兩種液體瞬間沸騰般翻滾起來。不一會,金色的液體就把紅色的血液吞噬的乾乾淨淨。
老管家瞠目結舌的看著瓷杯,不斷自語道:“天佑藍家,天佑藍家……”接著他就把陳珈受傷的食指放入了瓷杯,只見瓷杯內金色的液體震動了片刻就彷彿有了生命般全部沒入陳珈體內。
須臾間,如同施魔法一樣,白色的瓷杯又變得光潔如新,先前滴落的液體全都不知所蹤。那個被放置在一旁的牌位依舊是黑底金字,好似老管傢什麼都沒有做過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當陳珈手指能動時,她悄悄地睜開了眼睛。觸目所及都是她熟悉的一切,感覺她一直躺在床上根本不曾離開。若不是食指處還留著一個紅點,她定會以為適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在做夢,沒人在她耳畔低語,也沒人戳她指尖……
看著窗外發灰的天色,她忍不住又罵了一句粗口:日,這藍府到底是什麼地方,玩她呢!
世上變化最快的就是時間,前一刻出生,後一刻離世,每一刻的變化都與上一刻不同;世上唯一不變的也是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同樣的速度,不緊不慢地向前推移著,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天亮便是陳珈離府之日,宮裡並未來人,或許君主也覺得質子妃這樣的“妙事”太過荒唐。質子的存在已經夠恥辱了,再送去一個質子妃,就好比讓人打了左臉不夠,還把右臉也伸了過去。
藍夫人差人把陳珈喚醒時,她頂著黑眼圈任奴婢伺候著更衣。一夜未眠啊,本以為前世已經夠倒黴了,不曾想這一世更倒黴,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呢?來人戳破她的食指有何用意?
搖了搖發脹的腦袋,她對著銅鏡暗道:藍伽羅,你真幸運,早死早解脫!屬於你的倒黴事兒全部歸了我,如果你在天有靈,好好保佑我一下吧。
銅鏡裡是一張美麗的臉,毫無表情的面容給不了陳珈任何諾言。她伸手摩挲這張美麗的面容,有一種想要把臉給劃花的衝動。沒人比她瞭解在男權社會,美人的命運會有多麼的悲慘。
那些自以為擁有美麗就擁有一切的女人真是很傻很天真。“給我一雙高跟鞋,我便能征服世界,”多好聽的謊言。這和成功學要求學員每一日對著鏡子說,我能行,我一定能成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真相是什麼?
美麗是稀缺資源,女人確實可以用美麗獲取一些成就,但能夠征服世界的絕對不是美麗,而是頭腦。若以為僅憑美麗就可以征服世界,那不過是沒有根基的空中樓閣,那樣的世界會因為美麗消逝而坍塌。到頭來,所謂的征服,不過是一場權力與美色的交易而已。
陳珈一直覺得,女人若要挑戰男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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