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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抬眼一看便看到了頭上精緻的釵冠,一咬牙,把它一把拔了下來,洩憤般地往牆角一摔,手上高高抬起那個玉佩,卻終是下不了手。
自那開始,玉佩便一直掛在我脖子上,不敢把它放在腰間吊著,不敢視於人前,更……不敢讓司馬祈知道。
……
昨天晚上明明還在,為何今天就不見了呢?
沿著這來回的路已經前前後後找了好幾遍了,都完全沒有發現。
月色仿如朧紗般灑照一地,我摸了摸空空一片的胸口處,心中也是一空,要說空了些什麼,卻也道不出說不明。
低嘆一句,我抬首看著前面的蘆葦地,這裡是最後的地方了,如果找不到,那就算了吧,有些東西……是早該放手了。
彷彿清明般地自嘲一笑,我撥開蘆葦便往裡面走去,蘆葦本來就長得密集繁茂,找東西談何容易,藉著月光,看著根本看不清的底下,我這樣找其實也是給自己最後一個想望而已。
慢慢地一直摸索著往前走,漸漸地,聽到人聲。
不是吧……
又來?!
我精神忽然一震,抬頭看了看碩大的月光,嗯……也是,今天這麼個明月夜,正是偷情的好時間……
不過經上次崔家小鵝一役,我早就淡定不少,這次沒有兩隻眼睛看見“實物”便再也不會幹興奮了!
抬眼看了下四野茫茫的蘆葦,算了算了,找不到了就找不到了,找不到也好啊……
斷了想望之後,我自能更逍遙。
提起精神往那人聲處走去,隱約居然還能看見火光閃爍,我這下可真是來精神了,手腳也下意識放輕了不少……(沒法子,做賊做多成習慣了……)
但是,卻在越接近那火光時越驚疑。
果然,輕輕撥開那最後一層蘆葦枝,看到了那片地上,有兩人靠坐在一顆大樹下,前面堆起一個小小的火堆,兩個小酒壺就擺在一旁,說道興起時,其中一人便痛快地幹一口,另一人看著他,滿目溫柔,輕輕一笑,跟著淺啜一口。
這兩人一人玉面微酡,一人溫軟勸停,就算我距離那麼遠,亦覺得真真是一對璧人。
沒錯,這兩人正是梁山伯與祝英臺……
……
看著前面兩人的一句詩,一對飲,我忽然想到了丁麵包和那個師母,他們年輕時的生活是不是就如這般?這樣是不是就叫做堪比神仙?
看著前面笑得歡暢的兩人,我手心緊了緊……
不能讓他們的悲劇發生,一生一世一雙人,願他們的路能走完……
腦中浮現起馬狐狸的臉,他這個人如雲似霧,根本讓你猜不透他下一步想幹什麼。他對祝英臺是在意的,卻又顯得那麼的吊兒郎當,倘若不是真情,就只有一樣了……
他,志在必得。
心內一驚,我眉頭一皺,有抬首看了眼祝英臺,火光中,平日看起來總是淡雅的人此時一看便是滿臉的幸福。
目光又移向梁山伯,總是好好先生,永遠為別人著想,卻偏偏生在寒門。
就算尼山書院出去又如何,魏晉的科舉制度根本就不完善,是富人的遊戲,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公平。
當朝實行的九品中正制,由中央特定官員,按出身、品德等考核民間人才,分為九品錄用,九品中正制是察舉制的改良,主要分別是將察舉之權,由地方官改由中央任命的官員負責。
但是,這制度始終是由地方官選拔人才。當今,世族勢力強大,常影響中正官考核人才,後來甚至所憑準則僅限於門第出身。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就是科舉的真實寫照。他梁山伯再天縱英才,最多也只能做個小縣令,馬文才是是杭州太守之子,相較之下何止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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