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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文化與歷史,街道的兩旁,到處都可以看到年紀比她大上好幾倍的古老建築。
娃娃跟著凌雲走出機場,外頭早有專人等候。那個頭髮灰白的中年人,穿著正式的西裝,還戴著白手套,從服裝到態度都一絲不苟,站在車旁的姿態,簡直像一尊雕像。
看見他們到達,雕像瞬間活了過來,還恭敬的為他們開啟車門。
“沒想到你在這兒居然還有專人伺候。”娃娃坐進車子裡,為裡頭的奢華裝置咋舌。車子裡空間寬敞,甚至能讓她舒舒服服的伸懶腰,舒展因為長程飛行而僵硬的四肢。
“這是貝理的興趣,他有貴族血統,特別講究排場。”凌雲淡然一笑,敲敲跟駕駛座相鄰的那片厚玻璃,示意司機開車。
雖說貝理有著貴族的頭銜,但是沉重的遺產稅,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還好他眼光一流,看出“福爾摩沙”的發展性,搶在第一時間跟凌雲等人合夥,靠著長袖善舞的本事,賺飽了荷包,才能負擔他貴族的排場。
“福爾摩沙”的作品極為優秀,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創立的初期,也吃過不少悶虧,幸虧貝理的家世顯赫,只要報出那串又臭又長的名字,就可以唬倒不少人。
車子在濃霧中前進,經過那座被兒童們傳唱多年,卻從來沒有垮下來的倫敦鐵橋,轉入繁華的市區,再過一會兒,就在一棟古老的大樓前停下。頭髮灰白的中年人,又用那一絲不苟的動作,為他們開啟車門。
不同於臺北辦公處的簡潔,“福爾摩沙”在倫敦的總部,在貝理的堅持下,裝潢得奢華無比,幾件手工傢俱像藝術品般,被放置在角落供人欣賞,地上則鋪著厚厚的織毯。
幾個員工看見凌雲到來,只是禮貌的打個招呼,立刻又埋首於工作,個個神情緊張,都為即將來到的特展忙得昏頭轉向,那種緊繃的氣氛,簡直像是即將面臨大戰的軍隊。
娃娃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看見幾個曾經在視訊會議見過的主管,那幾個人瞧見她,神情都有些錯愕,像是沒有預料到,凌雲竟會帶著她來倫敦。
其中有一個,原本捧著滿懷的東西,看見她的時候,還立刻嚇得鬆手,檔案啦、目錄啦、海報啦,瞬間掉了一地。
至於那個講究排場的貝理,則是獨自關在一個房間裡,比凌雲這個老闆還要大牌。他坐在黑檀木桌後頭,身旁還有兩個僕人,仔細伺候著他。
聽見開門的聲音,貝理連頭也不抬,手上正握著沾墨的鵝毛筆,簽署一份檔案。
“終於到了嗎?太好了!”他把檔案交給左邊那個僕人,右手伸了出去,接下熱騰騰的咖啡。“你來看看,我剛剛爭取到不錯的條件,哈洛斯那邊說了,只要我們──”看見娃娃的時候,他也傻住了。
凌雲拒絕了僕人送上的咖啡,拿起那份檔案審閱,金邊眼鏡後的目光一改平日的溫和,專注得有些嚴厲。
“他們答應在下次樓層規劃時,給我們更大坪數的賣場?”他問。
貝理僵硬的點頭,藍色的眼珠子還是盯著娃娃不放。
這幾年來的“訓練”,讓她早已習慣男人的視線,她優雅的坐下,眨著漂亮的眼兒,保持最甜美的微笑。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貝理終於開口發問。
“她是我的特別助理。”
“我知道,她常在視訊會議時打瞌睡。”他清清喉嚨,改用中文說話。“小姐,你不該來這裡的。”他對著娃娃猛搖頭。
“你可以用英文說話,我聽得懂。”比較起來,貝理那一口腔調濃重的中文,反而更讓人聽得一頭霧水。“請問,你是不滿意我的工作能力?”她單刀直入的問。
是不是她愛打瞌睡的形象深植人心,所以總部的員工們,全都認為她工作不力?但是,那也不能怪她啊,倫敦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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