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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花了大量精力排查，卻沒有在這對夫妻的親友圈子裡鎖定這樣一個人。

就連可能有動機的，宋啟明前妻周淑芬的家人，也都在十幾年前搬去了外地，不具備作案的條件。

簡直太蹊蹺了。

&ldo;我……我……&rdo;宋啟明懵怔著，嘴唇翕動，&ldo;沒有人知道啊……我、我怕玉珠知道，一直都很小心……&rdo;

&ldo;你做都做了，還怕老婆知道？&rdo;王繼坤冷笑，&ldo;樊倩倩才二十五歲，論年紀可以當你女兒了！說起來，你宋啟明對女人的品位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當年的裴玉珠也跟樊倩倩一樣吧？年輕單純，學歷不高，職位低微……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能找到點做男人的尊嚴啊？&rdo;

&ldo;我沒有！我、我……&rdo;宋啟明&ldo;我&rdo;了半天也&ldo;我&rdo;不出來什麼。

王繼坤看不下去了，站起身，&ldo;走吧，浪費時間。&rdo;

&ldo;你們知道什麼！&rdo;宋啟明突然激動了起來，情緒中透著股狂亂，&ldo;玉珠她！她哪裡單純！當年淑芬就是她……就是被她……&rdo;

&ldo;你有證據嗎？&rdo;顏謐平靜地問。

&ldo;沒……有，&rdo;宋啟明囁囁，&ldo;有……&rdo;

王繼坤不耐：&ldo;到底是有，還是沒有？&rdo;

&ldo;她親口承認過。&rdo;宋啟明咕咚嚥了口口水，低垂著眼睛，&ldo;幾年前，有回我們……爭執的時候，她承認過。她說，她為了我……&rdo;

顏謐心口猛地一跳。

&ldo;是幾年前？&rdo;她的手指蜷起，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宋啟明皺著眉思索，&ldo;四……五年前了吧？是……是電話裡，我忘記因為什麼，跟她爭了幾句嘴，她就……她就突然發火了，說，說她做的一切，淑芬的車禍，還不都是為了我……&rdo;

顏謐追問：&ldo;打電話的時候，裴玉珠在哪裡？是一個人嗎？&rdo;

&ldo;那、那個時候她……是在學校裡……吧？&rdo;宋啟明使勁回想，&ldo;對，她說她剛演講完！應該是一個人吧，否則她也不會……對了，後來有人喊她，她掛了電話。&rdo;

&ldo;是誰喊她？&rdo;顏謐問。

宋啟明囁囁：&ldo;我不知道啊……&rdo;

&ldo;是男是女？聲音年輕還是年長？喊的什麼？&rdo;她接連追問，根本顧不上王繼坤投來的眼神。

&ldo;喊的是……&l;裴女士&r;吧？&rdo;宋啟明有些猶豫，&ldo;應該是個年輕女孩子，在學校裡，估計是學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