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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是不是在記恨蘇貴妃召侯夫人進宮斥責,所以才會派人做這種事?」宮中雖無正宮皇后,但蘇貴妃作為後宮最高的女人, 幾乎被預設為副後,她若召命婦進宮斥責,命婦也只能乖乖聽訓。
齊王沉思不語。
長隨見王爺不說話, 也不好再繼續多說什麼, 心裡對平遠侯府有了意見,這不是給王爺拖後腿?
齊王掀起馬車簾子, 他身處的位置,只能看到宸王府的馬車, 雲渡卿騎馬跟在馬車旁邊,一身紅衣似火,張揚得讓人眼睛生疼。
他放下簾子,緩緩吸了一口氣。
在他很小的時候, 就常聽母親抱怨蘇氏與雲渡卿。
蘇氏見識淺薄, 以色侍人,魅惑人心,紅顏禍水, 連她教出來的兒子,都學會了她的討好賣乖。
他很努力地默寫完一篇文章,得到父皇誇獎後,轉頭就看到雲渡卿給父皇剝橘子,把父皇哄得喜笑顏開。
雲渡卿年齡與他相近,但功課不如他,禮儀不如他,甚至連外族家世也比不上他,然而雲渡卿仍舊是父皇眼裡,最好的那個兒子。
甚至他還知道,父皇一開始想讓孫家女嫁給雲渡卿,若不是孫家小姐更鍾情於他,受盡無數讀書人推崇的孫家,現在已經成了雲渡卿的左膀右臂。
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明家還有一個從小寄養在陵州的女兒。好在明家行事剛直,對蘇氏母子素來沒有多少好感……
「王爺,京兆府衙門到了。」
京兆府尹王大人看著由金吾衛親自押送過來的犯人,起身問為首的隊長:「小將軍,不知這二人所犯何事?」
若不是犯了大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押送?
金吾衛小隊長拱手行禮:「王大人,此二人藐視皇室,詆毀朝廷命官,揣測聖意,請大人徹查。」
王大人倒吸一口涼氣,看這兩人嚇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模樣,竟然敢犯這麼大的事?
「多謝小將軍告知。」王大人把心底的震驚壓下:「本官這就把他們關押候審,絕不輕饒。」
「何必等日後再審?」宸王大步走進來:「本王瞧今日就很合適。」
「下官拜見宸王殿下。」王大人見宸王身後還跟了個齊王,趕緊再次行禮:「拜見齊王殿下。」
「不用這些虛禮。」宸王看了眼癱在地上,宛如爛泥的兩人:「這二人冒犯本王,揣測聖意,王大人一定要好好審,審出他們的身份,由何人派來,目的是什麼。」
「是是是。」王大人瞥了眼地上的兩人,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讓他們去冒犯宸王?
「兩位王爺請上座,下官這就審案……」
「不必,本王只是來聽審案過程,不參與審案。」宸王拉著正盯著刑具偷看的玖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王大人看了眼被宸王爺拉著一起坐下的少女,雖不知道她身份,仍是向她拱手行了一禮,再轉頭對宸王與齊王道:「二位王爺,下官鬥膽上坐了。」
齊王微微點頭,在審案堂另一側坐下,剛好是與宸王面面相對的位置。
「堂下所跪何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速速報上來。」王大人一敲驚堂木,衙役齊齊就位,殺威棒在地上敲出咚咚聲響,彷彿戰場上的戰鼓。
兩個小廝哪裡見過這個陣勢,當場痛哭流涕,把身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你說你們是平遠侯府京郊別院的小廝,可有什麼證據?」王大人偷偷看了眼齊王,這平遠侯府可是齊王的外家啊。
「有的,有的。」兩人忙不迭掏出身上的腰牌,別莊的小廝,必須要有這個腰牌,才能出入別莊。
衙役把腰牌呈到王大人面前,王大人看了一眼,扭頭看向宸王:「王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