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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始至終,被牽著走的人卻都是他。
塗幾太古怪太出人意料了,他還讓夏子飛做了很多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夏子飛慣常的手段並不能產生效果,塗幾似乎天生少了一根感知浪漫這個概念的筋,禮物無效,曖昧調情無效,約會和晚餐……好吧,如果在巷弄裡到處鑽和全素宴也算的話,塗幾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突破點的。
只是這個樣子,太純情,太柏拉圖,也太……不像夏子飛了。
夏子飛一方面覺得有點失控,一方面又漸漸沉溺於這種初中生級別的戀愛裡。
也許不是塗幾太古怪,而是自己的審美變奇怪了。
變得連陶淵明這樣暴躁的兔子,他都會覺得如果安靜下來,也還是蠻討人喜歡的。
身後的塗幾突然拍了拍夏子飛的後腰。
夏子飛回神:“怎麼?”
“騎車要專心。”塗幾的聲音傳來。
即使不扭頭回去看,光憑聲音夏子飛就能想象得到塗幾此刻的臉一定是既嚴肅又認真的。
“你怎麼知道我剛才走神了?”夏子飛笑著拐彎。
“我感覺到了。”塗幾說。
聲音更嚴肅了,簡直像個古板的小老頭。
夏子飛忍不住要笑,卻猛地忍住了,然後腳下加快了速度。
他的審美,可能真的完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為了個男孩兒轉性了?”廖其點了支菸。“明天要早起爬山?”
“你還是夏子飛麼?”廖其問:“別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夏子飛笑笑:“說不定啊,被熱愛自然的山魈附身了。你先做看到的,只是個殼,真正的夏子飛已經被吃掉了。”
廖其斂了笑容:“說真的,你明天真不能到?”
“真不能。”夏子飛也換了口氣:“我有事。而且這不過是留學回來,又不是元首視察歸國,難道還要點了名去機場列隊?”
明天是週末,他已經跟塗幾說好了,早上塗幾到山下等他,帶陶淵明吃新鮮的野莓。
“接個P的機,重點是接機以後。他出去幾年,我們幾個也很久沒有正經聚過了。”廖其彈彈菸灰:“你不去……小千必然不高興。”
“有你們在。”夏子飛也點了支菸,但並不抽,垂眼看那點猩紅色的光。“不少我一個,幫我陪個罪就行。”
“你不一樣。”廖其笑嘻嘻地攬過夏子飛。“他肯定等著你呢。”
夏子飛笑笑。
“哎,真不去?”廖其見夏子飛不鬆口,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說了早就約了,總不能放人鴿子。”夏子飛捻滅煙。“要是小千後天回來……那我必然第一個到機場等著。”
廖其打量了一下夏子飛,他和夏子飛一起長大,當然明白夏子飛的意思。
“算了。”廖其又懶洋洋地伏在吧檯上:“我也沒義務幫小千押著你去——橫豎他發脾氣,我趕緊溜就是。”
“然後呢?”夏子飛問。
“什麼然後?”
“為了這點電話裡就能說清楚的事,你非得三催四催地叫我出來?”夏子飛說。
倒不是他不願意和廖其出來喝酒,主要是現在情況特殊——家裡的小哥斯拉不好伺候,一關籠子就鬧騰個不停,不關吧……家裡沒人,肯定翻了天了。
陶淵明極其討厭獨自待著,雖然它不樂意讓夏子飛抱抱摸摸,但它卻要求夏子飛停留在它的視線範圍裡——只要夏子飛在家,陶淵明就能自己到處玩,不惹事。
但是一旦不見了夏子飛,就會開始大肆破壞。等夏子飛回去了,還會鬧絕食表示它心裡不痛快。
廖其搖搖手指:“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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