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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在各種極限裡訓練了18年也沒猜到會是這種陣仗啊,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懸在了陽臺外壁,小臂火辣辣的疼,全部重量都依著那截面板被邵知寒抓在手裡。
對方像按著老鼠尾巴的貓,非常可惡,懶洋洋地逼問他:「誰派你來的?」
齊晚只能哼唧唧:「相逢就是緣啊……」
接著他就感覺邵知寒手鬆了一下。
呲溜!
自己又下沉一寸,抓著他的那隻手也從小臂滑向了手腕。
頭頂嗓音輕飄飄的,像沒心肝的大反派:「滾不滾?」
齊晚堅定地把頭搖成撥浪鼓。
下一秒,腕間也鬆了。
瞬間失重。
邵知寒滿不在乎地活動下手腕,臥室在別墅二樓下面是泳池,摔不死,但入水姿勢不對的話跟暴打幾個大耳刮子差不多。
他等著聽吱哇亂叫,卻瞧見齊晚本能一樣調整重心繃緊了身體,以冰棒式垂直入水,甚至還勾起腳面壓了下水花?
齊晚在水下靈巧擺尾,很快露出了腦袋,他沒有上岸只趴在岸邊,下巴擱在手背上不害怕也不生氣,只巴巴地仰頭看著。
邵知寒扭頭,毫不憐惜地掐了一朵雞蛋花在手裡搓著。
臥室門又開啟,林露送走節目組回來又生氣又擔心:「知寒,剛才怎麼回事兒?被灌醉了?可你昨晚不是去見宣家大千金嗎?怎麼是……」
邵知寒用力按著太陽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心裡胃裡就都返上一陣噁心。
昨晚他被親爹媽唬到酒局上一杯一杯灌酒,就為了逼他聯姻生兒子。
「我跟宣曉不可能,跟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他聲音冷得結冰,眼中也沒有一點溫度。
林露和邵知寒認識很久,多少知道對方父母留下的陰影,她寬解道:「你和他們不一樣。而且能從事演戲不已經是反抗成功的第一步了嗎,往好處想想。」
邵知寒沒說話,只聽見清亮的水聲一下一下傳了上來。他側臉去看,原來是被丟下去的小東西正一圈一圈地自由式,倒不見外還挺歡。
漂亮的肩胛骨像水花中的小飛魚,白嫩的面板上氳著一捧淺色的光,三分都掬在蝴蝶骨下那顆紅色小痣裡。
邵知寒指腹磨過皺巴巴的雞蛋花,他突然戲謔一笑又恢復了之前的漫不經心:「那就讓同性戀成為第二步。」
「什麼?」林露沒反應過來,雖然同性婚姻已經合法,但她從沒發現邵知寒喜歡男人啊。
邵知寒渾不在意地笑笑,拇指指節滑過下頜:「你說我要是同性戀,他們會不會弄死我?」
「瞎說!」林露瞪他一眼。
邵知寒抓起浴巾下樓,林露跟在後邊追問:「你去哪啊?什麼同性戀?剛才那小孩怎麼回事你還沒說。」
邵知寒沒回她,徑直走到泳池邊非常橫地命令:「水裡的,上來。」
齊晚愣了一下,甩甩頭髮聽話地從水裡跳了出來,他渾身都在滴水,小短褲濕漉漉地包著白嫩的大腿。
邵知寒一臉嫌棄,把厚實的浴巾砸了過去。
林露直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她額角直突突,把邵知寒扯到一邊問:「這誰家小孩啊?你個大魔王別瞎霍霍。」
邵知寒一挑眉,怎麼說話呢,他要是大魔王,這人就是個小鬼頭。
他當著林露的面問:「你是不是就賴著不走了?」
齊晚心裡挺委屈,他也不想死賴著啊,但人在系統下,只能小雞啄米點點頭。
邵知寒公事公辦說:「想留下,那就跟我協議炒cp。」
齊晚眼睛瞬間亮了,又有點小恍惚,這,這就能正式留下了?
那別說炒cp了,清蒸醋溜紅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