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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那扇頭便在我額頭點了點,我驚愕地瞪大眼看他,想不到靈槐老祖當真是朝聖山的活祖宗,人家好歹也算是收我為徒了……我倒自己同這機會失之交臂?!
不得不說眼前這一桌的美食都突然寡淡無味,剩下的只有隻腸子都悔青的花鼠……也不知道惹了靈槐老祖是什麼後果,我頓時忐忑加恐懼,恐懼又壓抑,放在桌下的兩手縮了縮。
再抬頭,慕梓妖或許是等我太久,整個人已不羈地架起已腳到長板凳上,紙扇一搖,講起他在人界意外收服一些大妖的光榮事跡來。
我卻已被之前靈槐山的事攪得胃口全無,壓根聽不進他吹噓,懊惱得很。
都是為了找他。
如果不是答應了阿紅找他,我怎麼會錯失千古良機,阿紅怎麼會不見,都怪他……竟然把話說得那麼雲淡風輕,哼。
懶得再看他,我垂首背了青布包袱便調頭走,他大概是看我心情鬱悶,也懶得同我糾結尋人盤纏的事,未而是自掏了銅板放在桌上跟來。
想來想去,眼看就到人氣旺盛的小鎮上,我自認還是難以放下靈槐山的事。
且不說靈槐老人好不容易中意我為徒了,我還不打招呼便跑個沒影,若是惹人怪罪,朝聖山怎麼也算是靈槐山的鄰居,族人因我招惹這樣的糊塗事而受災,豈不是我罪過更大。
我忐忑不安地走在石板小道上,抱著青布包袋如同行屍走肉。
慕梓妖之前提過幾次,這鎮子上有好幾個天氣陰寒體質的凡人,他說是用靈符探一探就來,可看天色都將到黃昏,我可是從大中午就一直坐在城郊的小飯館裡,直到小二看我一人獨戰一桌子燒雞燒鵝的眼神頗不對勁,我還是抱了包袱默默走出來。
可再往前便是許多凡人居住的地方,想著慕子妖曾說這一帶有許多人界的捉妖道,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止步不前。
可到底什麼時候才見得到人影,我也實在沒了下數,加上靈槐山的事一煩,終於還是坐在茶攤前借了筆墨大筆一揮,不一會兒便畫出長篇大字。
慕梓妖,誰叫你還不來,我也不是沒幹等不是。
朝聖山依然還同之前般平靜,可畢竟南景予去妖王處索要過我,為防見過我的族人說出去,我也只得偷偷摸摸繞山而過,準備再登上那幾百階的靈槐觀。
可這一次來不逢時,臺階之間上遠遠便望見幾個踩雲朵而上的仙人背影,我一緊張便朝附近跑了個沒影。
果然我親自攀上的師傅就是不一樣,散仙又怎麼樣,他老人家喝茶閒聊的賓友都是得道匪淺的天人。
我邊胡亂走著邊自豪地想,可一方面又為如何解釋之前的不告而別而犯難,這一糾結便整個人都沒入了靈槐觀後山,驀然發現後山雲霧似是比以往都多了許多,竟有種回了九重天時的感覺。
一步步走在著泥土香都怡人的小路上,陽光溫柔地照進密林,不遠處竟有過去不曾發現的大片水霧。
我吐了果核擺手大步而上,反正師傅都還在招待仙友,我磨蹭到人走茶盡再去道歉,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這哪裡是水霧……根本是一望無際的大澤,水天一色間仙氣繚繞,水面清晰到一塵不染。
我悅然地蹲身到水邊,雙臂枕著下巴,看水光裡分外清晰的自己。
如真身一般,習慣上也喜穿灰白裙衫的年輕女子,素來無甚飾物的雲髻間上別上一朵小花,淡雅靈動,面容間笑意盈盈。
當初初次化了人形下界回族裡,東籬直誇我這副皮囊是族裡難得清秀好看的,我癟嘴一笑卻默然不語。
四百年由鼠身成精,再到修出人